當時正是任平正當了首輔,而耿越澤就是通過任平正坐的戶部尚書。這話一出也就是得罪了他,聽聞之後任首輔找理由將丁無為罵一頓,之後即便他當了禮部尚書也一直沒入閣。當然這是後話了,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這些小嘍囉哪裡知道。
總之有這樣的緣由在,對兩人吵起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這樣的小事多得很,什麼禮部去要銀子比其他部門難,什麼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打起來的簡直不要太多。
對正德帝而言,他不需要一團和氣的朝堂,對他們兩人的小動作都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今日確實發了火。
不僅過年嘛,大家都懂了,平日裡不管怎麼辛苦過年總是要吃一頓好的,戶外一句沒錢,肯定是掃興的。
林開雲一邊默默喝酒,一邊支著耳朵聽著同僚們講八卦。他的這些同僚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裡太閒了,從六部到國子監都能說上幾個新鮮事。在看看他們這圈默默吃瓜的群眾,也不知是他講的幽默風趣,還是他們平日裡的生活太死板,瞧瞧一個兩個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轉頭看看袁文燦,隻見他也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居然還嗑起了瓜子。
講完八卦,眾人又到了老生常談的吟詩環節,如今大家都知道林開雲不善詩,畢竟都是同窗,調侃幾句也就作罷了。
散場後林開雲同袁文燦一起回家,彆看袁文燦做事豪爽,其實酒量不咋地,這不,一上馬車就喊著頭疼。
“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不能少喝點!”
袁文燦喝了杯濃茶,一隻手按著頭,一隻手揉著肚子:“我今日可算喝得少的,主要是驢肉太好吃,要不然還不知道喝多少呢。”
林開雲:“.……”
這算什麼!
雖說酒桌文化是自古有之,但是也要適量啊,喝酒傷肝。
“有章兄,長期這樣可不行。嫂子什麼時候來,你還是有人管著才行。我看這段時日喝得可不少。”
袁文燦是江西人,之前進京本打算帶上家眷,不過孩子當時病了,隻能他先上京。
“過完年才會上京,在等天氣暖和些,估摸還有兩個多月呢。”
林開雲算了算時間覺也差不多。
“這要過年了,你怎麼過?”袁文燦雖然不像他,但是也沒什麼友人在京城,不過江西籍官員不少在京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
袁文燦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子遠是要和我一起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今日便給你個麵子吧。”說著便大聲道:“知書,走,送公子去你們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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