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雲快速地將話一股腦地說完,說實話,他都做好了出師門的打算。這是他的野心,此刻就是告訴任平正,他會往上爬,會弄權,隻有掌握了權利才能達到目的。但是不管他的目的是百姓還是國家,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變,權力使人瘋狂。
林開雲也想過換個說法,但是任自中對他太好了,可以說毫無保留,但是他來到這裡總要做點什麼。他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是王朝腐朽氣息是那麼嚴重,看看京城那些平民的生活,街上的乞丐人數,這還是天子腳下。他走過繁華之地,那些偏遠地區呢?會不會都活不下去了?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且看你是贏是輸!
待任平正走後,任娘子看著林開雲笑道,“林公子,我常聽爹爹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師姐謬讚了。”林開雲謙遜地回道。
“師弟還是回去溫書吧!”任娘子開門見山問道。
“是,師姐,告辭!”
看著林開雲走遠的背影,任娘子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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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林開雲將自己關在書房,捶了捶自己的頭。想著當時任平正的眼神,現在想想還能感受到那攝人的目光,好好最後喝了那杯茶。
任家本就是官宦世家,當初任自中收他為徒,就是想到他是寒門出身,在朝中和誰都扯不上關係,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而且在官場上還能幫他一把。若是任家有難他能搭一把手。
“寒門難出貴子”,即便他有才又如何,三年一科的狀元,有的平步青雲、有的一直在翰林院修史。他們見多了,即便他熬年紀那也要幾十年。
在林開雲的眼中,他對什麼官宦和平民是沒有太差差彆的,前世講究人人平等,雖然他知道這些是不能提出來,但是他也不覺得比那些天潢貴胄差了什麼。這就是認知的不同。
就像今日把他想法說出口了,這可是對任自中都沒有說過的,其實他也不是不能說其他,但是想想沒必要,說真的。對做官確實不感興趣,最想做的是研究,但是如今研究就算了什麼都沒有,然後他想做實事,而不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他想有人在背後撐著他向前走,滿朝就任平正最合適,畢竟他們也算是有共同的目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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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正回家後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笑得流了下來,等胸腔的震動慢慢恢複過來,想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悠悠道:“小小年紀,敢在他我麵前說想成為當權者?這是想把前麵的人也拉下馬啊,大言不慚。”
還百姓、國家,多大點年紀,才看過幾本書,連個進士還沒中呢,就這麼敢想!即便他再有才,一旦入朝還不是得龜縮起來!什麼抱負都得磨滅了。
管家作為心腹跟任平正一起長大的,極擅長察言觀色,見此情形,便知那林開雲入了他的眼了,倒滿茶後小心斟酌開口,“老爺今天去見徒孫看起來還不錯?聽您這話人小誌氣到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