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白鶴現在已經有些後悔招惹柳文琮了,他出自世家,眼界自然比徐子容高,看柳文琮這樣子就猜到他們可能踢到鐵板了。
徐子容卻是沉著臉,想著怎麼找回場子。
柳文琮壓根沒給他思考的時間,怒斥道:“枉你們還是出自書香門第,卻是品行低劣,小肚雞腸,眥睚必報,攀附權貴,蔑視窮人,一點讀書人的風骨都沒有,就這種品性要真入仕豈不成了朝廷的蛀蟲?現在還隻是小蛀蟲,以後呢?
我知道大家對半個月前青山書院發生的一切心下好奇,今日本公子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家說道說道,孰是孰非讓大家一起評判!”
“放肆!這是群英會,不是你過家家兒戲的地方!”滑宗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了,青山書院還從未這麼丟臉過。
“怎麼?心虛了?擔心我揭露青山書院這兩個斯文敗類的嘴臉?”柳文琮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眾人嘩然,對柳文琮佩服不已,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這個小少年敢直麵青山書院還這般淡定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之前還在詆毀柳文琮的景雪薇等人也閉嘴了,一眨不眨地盯著擂台上的動向。
卓洲猛地起身,義正言辭地說道:“既然我的學生已經起頭了,就讓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若真是冤枉了青山書院的學生也能替青山書院正名不是?正好聖上皇後娘娘都在,我們請聖上和皇後娘娘當個見證人,若真是我荊北書院的學生做錯了,我卓洲當即給青山書院的滑院長賠禮道歉!”
眾人再次愕然,這個小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卓院長這般袒護?竟然連帝後都搬出來了?
陽城貴女仔細在心中核對了一邊,發現皇室和幾大勳貴世家都沒有這麼一號人物,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好!就依了卓院長的意思,朕今日就當個見證!”慕容炎戴著麵具,挽著蒙麵紗的宋婷婷上了甲板,帝後迎風而立,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高貴不可侵犯。
柳文琮感受到慕容炎和宋婷婷的目光,脖子一縮,趕緊轉身麵對帝後,恭敬地行禮。
其他人回過神來,也趕緊行禮。
慕容炎不甚在意地說道:“都起來吧,現在開始,誰先說?”
“我先說!”徐子容迫不及待地站出來,心下醞釀了一番才緩緩說道:“我們從夔州一路趕到江南,路上碰見了這位公子和他的同伴,我們的馬出了問題,請這位公子幫忙,可這位公子拒絕了,後來又遇上了一次,這位公子跟我們同行的一位姑娘起了衝突,那位姑娘還丟了銀子,當時我們並不在場,可我們自然是信那姑娘的話。
但就是這樣我們也沒主動找過這位公子的麻煩,青山書院交談會那天這位公子並沒有請帖,坐在草地上,我們好心給他一副筆墨紙硯,可這位公子卻將我們羞辱了一番,還請皇上明察!”
旁人聞言,對柳文琮指指點點,有種口誅筆伐的意思。
滑宗滿意地看了徐子容一眼。
慕容炎威嚴地說道:“安靜!現在輪到荊北書院的學生陳述了。”
徐子容眼中閃過一抹不忿,他都這麼說了為何皇上還要聽那人解釋?
柳文琮曬然道:“你怎麼不把路上的事情說詳細一些呢?欲蓋彌彰轉移眾人視線可真是你們的強項啊!既然你說得不清不楚我就好好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