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澤,你自己不想吃又沒人逼你,這是書院的慣例也不是龔先生要求,怎麼,你這是在說薛大人壞了讀書人的規矩嗎”卓洲玩味的說道。
計詠怒極拍案而起,“卓洲,你怎麼跟詹先生說話的區區一個小輩,不實禮數,枉為人師,就你這樣還想給學子傳道受業解惑,我呸”
卓洲身邊的薑曄涼涼地說道“卓先生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麼粗魯的動作,說出這麼不雅的話,他能不能成為人師暫且不論,你能成為人師倒是挺讓在下懷疑的。”
“你”計詠怒指薑曄,已經快要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了。
薛會寧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趕忙和稀泥道“大家都是被荊北書院請過來的,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何苦爭執這些書院也不是給先生一日三餐,隻是給先生早膳還有午膳和晚膳的食材罷了,而且我一個知府也沒有這個財力做這些,實不相瞞,這書院是柳家主和柳夫人出錢建的,我們合作,所以各位先生的月奉和一應生活物什其實都是柳家的,我就是出出力罷了。
若是詹先生和計先生不喜歡早膳,我讓人跟管事說一些,以後就給兩位先生食材就行,書院還是比較自由的,若是想吃什麼,可以提前一天告知管事,管事第二天一早就能把食材送過去,其他時候管事是不會出門的,若是大家臨時有什麼需要,隻怕要自己想辦法了。”
薛會寧這番話聽著像是在告訴大家荊北書院的情況,實際上則是為龔明軒解圍,詹文澤和卓洲幾個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沉默著不再吭聲,偏偏計詠聽不出來,氣急敗壞地坐下來喘著粗氣,一想到薛會寧說以後不給他們早膳,心下更是窩火,他就是給龔明軒找不自在,憑什麼大家都有早膳就他們沒有
薑曄似笑非笑地看著計詠,目光在詹文澤和計詠身上逡巡,付到卓洲耳邊小聲嘀咕道“豬一樣的隊友。”
卓洲忍不住笑出了聲,更是令計詠一乾人等氣憤。
薛會寧頭大不已。
龔明軒這個惹事的源頭卻一直在邊上默默地看戲,見薛會寧煩悶,這才開口道“薛大人,書院那邊的生活情況暫且不提,老夫想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課,還有我這四個孫子,他們已經荒廢了好一陣子了,可不能繼續這麼下去。”
詹文澤眉頭微微一皺,詫異地問道“龔先生竟然想讓孫子入學荊北書院”
他們是不得已才到荊北書院的,家人什麼全都留在江南,包括子孫也在江南那邊求學,龔明軒竟然會讓四個孫子全都離開江南跑到荊北城,這點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
龔明軒眉頭輕挑,從容不迫地笑道“有何不可”
“額龔先生的魄力老夫望塵莫及。”詹文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心下卻暗罵不已,現在荊北書院肯定缺少生源,龔明軒一下子弄了四個孫子過來,薛會寧和柳長風肯定偏心於他,到時候他們想要爭取什麼隻怕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