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堵注(2 / 2)

是心動惹的禍 了醉 6954 字 2024-12-03

他抬手指了指邊上架著的一直在拍攝比賽的攝影機,然後轉回指向站在匡明身後的三號。意味不明地揚了下眉,但江華的人都懂了。

莆江這邊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匡明眉頭擰在了一塊,看了眼3號,“這是我們隊伍自己的事情。”

陳斯野也不管他們懂還是不懂,懶得多說什麼地嘖聲。“不是要道歉嗎?道吧。”

匡明默了兩秒,身為隊長主動先開了口,“上午的事,我和你們道歉,對不起。”

緊接著一人一聲“對不起”道起歉來也不扭捏,輸了就是輸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能屈能伸。

蔣思敏就在邊上,彆說多解氣了。

道完歉,場麵靜了一瞬。

陳斯野拿著喝了剩一半的水瓶,懶散地抬眼,然後笑了。“都看著我乾嘛?”

他環視了周圍人一圈,漫不經心地問了句,“解氣沒?”

江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笑了。

這裡麵最屬蔣思敏上午和剛剛都和人吵得最凶,蔣思敏特鄭重其事地點下頭,“解氣了。”

氣氛隨之也鬆弛了下來。

陳斯野主動伸了手和對方交握,見狀雙方都冰釋前嫌,氣氛緩了下來。

陳斯野懶散地扶了下脖頸,抬頜又點了下莆江隊伍裡的三號。“那該解決下一件事情了。”

好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還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陳斯野就已經抬眼鎖住了站在場邊要走的人。

幾乎是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溫簌就有所察覺地往他的方向看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仰臉看他,眼底還帶著點懵。

陳斯野眉眼微動,然後在這樣的情況下喊了她。“溫簌。”

不是之前那樣陌生又疏離的一句溫同學。

而是溫簌。

溫簌眨了下眼,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幾秒。直到身邊梁子曦暗戳戳地推了她一下。

溫簌才反應過來的遲鈍地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頓住。

他剛剛是在喊自己?

意識過來的溫簌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甚至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她垂下眼,想摸一摸自己的臉是不是又紅了,但覺得自己的動作突兀。

溫簌半垂下了眼,一步一步地往他的方向靠近。“你、你喊我啊?”

她表情還有點懵,明顯的不在狀態。看起來又純又乖,好像誰喊她一聲都能被乖乖騙走。

陳斯野似有似無地勾了下唇角,“嗯,我喊你。”

溫簌抿了抿唇,眸光忽閃著又落回了他臉上,“怎麼了嗎?”

陳斯野目光略過她還紅腫著的額沒回複她,而是睨了眼3號,“道歉。”

一切不言而喻,所有人都差點忘了的事,他還記得。溫簌無聲地看了他好幾秒,才不自然地挪開眼。

壓力都到了3號身上,被陳斯野凜冽地目光盯著,匡明也沒再說什麼。3號明顯內心掙紮了一下,半響垂了頭悶聲道歉,“對不起。”

溫簌微點了下頭,“好。”

“好是什麼意思?”3號立馬就忍不住咄咄逼人。

“就是聽到了的意思。”

幾乎是3號動的一瞬間,陳斯野也動了,他抬手胳膊就護在了溫簌麵前。

距離很近,近到她鼻尖差點觸碰到他的肩胛骨的位置。原來……她也才到他肩膀位置。

3號手腕作痛地感觸還沒忘記,對上陳斯野漫不經心的臉時悻悻地後退。

“她說聽到了。”陳斯野懶懶地抬了下眉,放下手臂,但人依舊是側擋在她麵前的。“有問題?”

3號不說話了,還是匡明點了頭,“沒問題。”

“同學,我替他再次和你道個歉。打到你,對不住。”匡明態度算地上好,“如果有醫療費什麼的,我們出。”

但莆江的其他人就不樂意了,特彆是3號。“隊長,你道歉乾嘛!”

“你喊我聲隊長,出了事也有我的責任。”

陳斯野無所謂地扯了下唇角。

事情結束,人散了不少。

匡明也主動和溫簌交換聯係方式,關於之後醫療費的事情說負責是真準備負責。

溫簌手機都沒掏,溫聲溫氣地搖頭拒絕,“不用。”

她懶得和陌生人打交道,覺得麻煩。

他們說話的功夫,陳斯野就靠著邊上看著,他喝了口水,剩下小半瓶就被他直接丟進了邊上收拾的竹筐裡。

拒絕掉匡明後,溫簌第一時間也就注意到了他還在。她悄悄地仰眼往他臉龐的位置看去,卻恰好對上了他側過的眼。

沒幾秒的對視,溫簌卻感覺過了好久。最終還是她先敗下陣來。

結果,他很輕地評價了句,“還挺記仇。”

溫簌乍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偏頭又對上了他深邃的黑眸。

他臉上帶著意味不明地笑意,溫簌靜靜地和他對視了一會,莫名有點委屈,“疼的是我又不是他。”

陳斯野唇邊的括弧大了些,好一會才聽到他不鹹不淡的一聲,“嗯。”

像是認可了她的委屈,又像是還在揶揄她的記仇。溫簌摸不清他的想法,心情像是被打翻了調料盤不是滋味。

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想法,溫簌在原地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走,也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說一聲,說了又覺得刻意。

她默了半響,說了聲,“謝謝。”

謝謝他幫自己,加上上次於雅琪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好像每次在他麵前都挺丟臉的。

溫簌無聲地歎了口氣,磨磨蹭蹭地準備走。這個時候,有個穿著球衣的男孩子跑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個塑料袋。

“哥,東西買回來了。”

陳斯野沒接,而是示意著看了一眼溫簌。男生立馬反應過來,嬉笑著把手裡的袋子轉了個方向遞給了溫簌。

溫簌不明所以,伸手接了過來,袋子裡麵是醫用冰袋和瓶藥劑噴霧。

“比賽結束他就叫我去買了,不用謝我,謝陳斯野就行了。”男生順口就解釋了一遍,完全不邀功。

溫簌正往他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陳斯野正笑著直起身。他沒看她的方向,而是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她剛剛謝過了。走了。”

說完,他就往門口走了。反而是邊上的男生衝溫簌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溫簌看著他走遠的挺括背影,拎著塑料袋的手緊了緊。

回去的路上溫簌埋著頭,一隻手扶著貼附在額頭上的冰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回來的晚,溫父溫母已經吃完了飯,給她留的飯就放在桌上。

溫簌自己熱來了吃,潭碧華聽到動靜出了房門,就看到了她頭上的傷口。“頭怎麼了?”

溫簌解釋了一下被球砸到的事情。

看到她手邊買了藥,潭碧華沒多問兩句,就出門去給溫父送晚飯了。

家裡重新安靜了下來,溫簌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吃完飯把碗筷洗乾淨後就回了房間。

她現在才有時間看看自己的頭,冰敷過已經沒有那麼痛。

溫簌琢磨著袋子裡的藥,自食其力地往傷口上噴了一點點,然後就沒再怎麼管了,而是把藥都一一收好。

心裡卻是在想,他這回應該記住自己了吧。

她叫溫簌,他知道是哪個簌嗎。溫簌有點懊惱居然沒說清楚自己的名字對應的是哪個字。

想起下午拍了他一張照片,溫簌翻來了手機相冊。

照片不止拍到了他,但依舊很明顯地能看出來,拍照人的鏡頭想要拍的人是誰。

溫簌想把照片裁剪一下,指尖卻頓在屏幕上。

她的心跳變得急促。

照片裡,陳斯野是側對著鏡頭的方向,可目光卻直勾勾地看向了鏡頭。

或者說,他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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