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坐在床頭,時不時換換帕子,神色擔憂地盯著一雙兒女。
直到大半個小時過去……
兒子的喘息聲平穩許多,不再有呼哧呼哧的聲音。
郭副將摸了摸他的腦袋。
果然不燙了。
“退熱了。”他道。
莊娘剛去倒了杯水,聽到郭副將的話連忙奔過來。
見孩子退燒,她眼眶含淚,拜謝神明。
可是……
隻輕鬆了片刻,孩子稍微清醒後就一直嚷嚷著癢,伸手去抓,兩人各抱一個孩子阻止他們抓撓,一夜未眠,筋疲力儘。
司鴻景六歲那年生過痘瘡。
當時沒有一個禦醫肯為他抓藥。
他是被他娘成宿成宿抱著,硬生生抗過去的。
他好了後,他娘跟著就大病了一場。
他知道一個女子帶著孩子有多不容易。
所以,翌日一早,司鴻景就讓人去郭副將家傳信這幾日不用來軍營了,專心照顧孩子。
等到了晚上投送完畢,他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苑楹。
苑楹拿出手機查了查才知道痘瘡就是現代的水痘。
“有藥能緩解症狀,但還是要熬上幾天才行。”
她不由分說就拿著鑰匙要開車出去買藥。
司鴻景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背影上,柔和得如同三月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