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豔豔眨了眨眼,心想跟你有什麼關係?
緊跟著就看到玉娘紅了眼眶。
她笑得勉強,多麼委曲求全似的:“妾沒來府上時,便是姐姐最得侯爺喜愛,如果因為妾而傷了姐姐跟侯爺的情誼,更甚者,讓姐姐身體受損,玉娘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盧豔豔:“……”
“我不許你這麼說。”宋照寒轉身扶住玉娘的肩膀,“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說完看向盧豔豔:“好端端的就留在府上,林相宜也是,縱著你們胡來。”
盧豔豔承認,她有被氣到了。
“對了。”宋照寒才想起此行的正事,“你廳內那副紅梅圖,玉娘喜歡,你摘下來。”
那紅梅圖本就是侯府的東西,宋照寒有發落的權力,不過因為玉娘喜歡,便來流光院直接拿,就是打盧豔豔的臉。
但顯然,宋照寒不這麼認為。
盧豔豔深吸一口氣:“好的,玉姨娘相中,便叫下人摘了送去繁花閣。”
玉娘微微眯了眯眼,竟然不反抗。
盧豔豔雖然性子火爆,但也不傻。
玉娘開始逼她,分明是在盤算著什麼,一旦據理力爭,才是跌入圈套。
梅花圖被拿走隻是個開端,接下來幾日,繁花閣的婢女陸陸續續從流光院拿走了不少東西,一扇櫃牆很快就空了大半。
盧豔豔的婢女氣得不行,“姨娘,就任由她們胡來嗎?”
“看開點兒。”盧豔豔繡花,“侯府的東西,從東邊挪到西邊,又是得了主人家的命令,不算胡來。”
私房錢她都保存得很好,再說了,有朝一日離開侯府,什麼梅花圖杏花圖的,也都帶不走。
“玉姨娘,流光院那位,什麼都沒說。”
玉娘睜開眼睛,“真能沉住氣。”
“接下來怎麼辦?”
“走吧。”玉娘嬌柔起身:“我親自會會她。”
玉娘踏入流光院,聽到動靜盧豔豔抬起頭,看到來人屁股都沒挪一下:“看看,還喜歡什麼自己拿。”
“姐姐真大氣。”玉娘讚歎。
盧豔豔輕哼一聲。
玉娘在盧豔豔身邊坐下。
過了好一會兒,盧豔豔才開口:“你到底想要什麼?”
“姐姐終於問我了。”玉娘淺笑。
她蔥段似的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打,末了說道:“聽聞姐姐幫夫人管著那些供給權貴女眷們的胭脂,其中方子,姐姐可記得一二?”
盧豔豔猛地看來。
玉娘被她這樣注視著也不害怕,反而帶著開導意味繼續道:“姐姐,你既然是侯府貴妾,那麼你的主子,便是侯爺跟老夫人,你同我們聯手……”
“我呸!”盧豔豔打斷:“不要臉的東西!”
玉娘緩緩收斂笑意。
“你一個買進來的侍妾,也敢惦記主母的東西。”盧豔豔站起身,將繡到一半的東西扔桌上,“也就是在永安侯府,換做其它地方,早讓亂棍打死了!”
玉娘聞言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不用你一遍遍提醒我的身份。”
盧豔豔指著大門:“滾!”
玉娘站起身,抬手指了指她,沒說話,走了。
婢女小心翼翼打量玉娘的臉色,“姨娘,這盧豔豔,油鹽不進。”
“那是沒切到她的痛處。”玉娘嗤笑:“她不是有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