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雲卷雲舒。
阿斯瑪坐在一樂拉麵邊上的凳子上,就這般看著天空,一動不動。
這幾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團藏死了。
根組織也灰飛煙滅了。
仿佛是木葉上空的陰雲消失了,許多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火影大樓傳出的信息是……
大蛇丸將團藏救出了監獄,但是他們逃到火之國森林的時候,被早有準備的暗部和各大忍族的高手攔截。
最終,團藏在抵抗的時候被暗部成員成功擊殺。
而大蛇丸死了一具蛇分身,本體不知道逃向了何方。
木葉全村歡騰……
阿斯瑪很難受。
火影輔佐死了,全村的人都這麼開心,這就說明村子以前做的許多事情,都是錯的。
這也說明,他的父親,三代火影,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太陽。
阿斯瑪這幾天,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是三代火影的兒子。
他對於這個村子裡存在的黑暗,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
他知道,殺死團藏的人,是雲川……
阿斯瑪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事情,顛覆了他的三觀,也讓他對“火之意誌”,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如果團藏真的是被暗部殺死……
阿斯瑪會非常的開心。
雖然,這讓他的父親,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這才是木葉,這才是“火之意誌”!
然而,沒有……
當團藏所做的事情,被一一揭露的時候,團藏隻是被關進了監獄,並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半個多月後,雲川和綱手大人出去做任務了,自來也大人出去做任務了,水門老師也出去做任務了……
而團藏,乘機越獄了。
最後,卻是早有所料的雲川,守在了村外,將團藏給殺了……
為什麼會這樣!
村子不為雲川複仇也就算了,竟然還協助團藏逃跑?
“火之意誌”,就是這樣保護木葉孩子的麼?
阿斯瑪想不明白。
這一刻,阿斯瑪的心中,無論是他父親三代火影,還是所謂的火之意誌,突然都被層層黑霧給籠罩了。
他很想找到雲川,問一問這些事情的具體。
但是雲川已經去了湯之國。
那個家夥啊……
他被人抓去,泡在容器裡的時候,該是多麼的絕望。
當他回來後,發現沒有人可以幫他,隻能自己想辦法去複仇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他發現,村子高層將他支走,然後想要放走團藏的時候,又會如何看待現在的木葉,以及三代火影呢?
真是他嗎的搞笑……
團藏和大蛇丸叛逃?
如果阿斯瑪是雲川,阿斯瑪絕對會第一個叛逃!
什麼火之意誌?
什麼羈絆?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孩子的!
阿斯瑪收回了目光,雙拳緊握。
他突然很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阿斯瑪點燃一根煙。
這時,夕日紅走了過來,在他的旁邊坐下,然後將他剛放入嘴裡的煙拿了下來。
“又在想雲川的那些事了?”
來自木葉幻術大家族的夕日紅,顯然也早已經知道了團藏死亡的內情。
她知道阿斯瑪為什麼如此痛苦。
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阿斯瑪。
突然……
她抬起頭來,也看了一眼天空的雲朵,說道:“阿斯瑪,你說,雲川還會回來麼?”
“……”阿斯瑪身軀一震。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是不敢去想。
他甚至將自己代入雲川,然後覺得自己肯定會叛出木葉!
紅的這句話,仿佛又將他那顆心的傷口,給撕開了,讓他疼得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夕日紅卻又說道:“很多事情,其實不能簡單的用對和錯去判定。”
“團藏,是你父親的戰友,是那幾位顧問的兄弟。”
“團藏做了那些事情,但他們能怎麼辦呢……”
“大蛇丸是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的隊友,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又該有多痛苦呢?”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想那麼多的。”
“我們隻要看這個結果就好了。”
“這個結果,你說算不算得上是皆大歡喜呢?”
“你看看,當團藏被暗部擊殺的信息傳播開來,村子裡的人有多開心啊……”
“木葉,原來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根啊。”
“我爸爸說,其實,木葉裡的每一個人,你和
我,都是木葉的根。”
阿斯瑪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夕日紅見阿斯瑪不說話,苦笑一聲說道:“阿斯瑪喲,火影大人在那個位置,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假設,我是說假設啊,卡卡西或雲川離開了村子……”
“不可能!”阿斯瑪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這不可能!”
“我是說假設。”夕日紅說道:“你最好的兄弟離開了,村裡要抓他們,你會怎麼做呢?”
“……”阿斯瑪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說道:“紅,前麵那些問題我都還想不明白,你又給我塞這麼個問題,你這是在折磨我……”
夕日紅說道:“我不是想評論對錯,我隻是想說,世事無常……當你代入你父親的位置,你捫心自問,能做的比他更好麼?”
“所以我剛剛說,其實我們隻看這個結果就好了。”
“雲川那家夥啊……”
“這幾天我都在想,換了其他任何人經曆他的那些事情,被團藏和根組織盯上,恐怕都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了。”
“現在這個結果,你想想看,算不算是最好的結果呢……”
聽著這些話,阿斯瑪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小子,確實有一套……”
說話間,帶土走了過來。
阿斯瑪一愣:“帶土,你前段時間天天鼻青臉腫的,現在怎麼沒事了?”
“……”帶土一個踉蹌,咬牙切齒說道:“你天天被你老子揍,哪來的膽子嘲諷我啊!”
“阿斯瑪不一樣。”卡卡西突然從後麵冒了出來,說道:“火影大人很少打阿斯瑪的臉,他一般用皮帶抽,你把阿斯瑪褲子脫了,就能看到阿斯瑪屁股上的傷了。”
“……”阿斯瑪直接翻起了白眼。
卡卡西又轉頭問帶土:“有人告訴我,你前段時間天天鼻青臉腫,是被雲川打的?”
“誰……誰說的!”帶土瞬間漲紅了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修煉……我一定會打回來的!”
卡卡西:“還真是雲川打的啊?”
“(`皿′)”帶土:“彆跟我再提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招招往臉上打,我絕對……我絕對會打回來的!”
周圍許多同學陸續到來,聽說帶土之前天天被雲川揍,頓時都樂了。
惠比壽推了推墨鏡,說道:“雲川回來之後,如果聽說團藏死了,應該會很開心吧?”
阿斯瑪:“……”
犬塚樹和日向鐵對視了一眼,然後犬塚樹也翻起了白眼。
油女取葉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墨鏡背後的雙眼,在散發著什麼樣的光芒。
禦手洗紅豆吃掉了手中的三色丸子,輕哼一聲,轉身走了。
邁特凱一愣:“她怎麼了?”
阿斯瑪說道:“紅豆的老師是大蛇丸,大蛇丸逃走了,你說她能開心麼?”
邁特凱更想不明白了:“那……這也不能怪到雲川頭上吧?又不是雲川讓大蛇丸叛逃的……”
眾人立刻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
……
“阿嚏!”
“阿嚏!”
湯之國一個城市的旅館外,坐在屋簷下小凳子上的雲川,突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刷的一下坐直,瞪大了雙眼:“是誰!”
“是誰在誇我帥?!”
紅葉和靜音:“(〒︿〒)”
野原琳:“(^-^)”
雲川翻了翻眼皮,看向了靜音說道:“綱手老師哪去了?”
靜音一愣:“在旅館裡睡覺呢。”
“她沒在旅館裡啊?”雲川眨了眨眼。
紅葉奇怪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綱手老師不在旅館裡?”
雲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是感知型忍者啊。”
“你什麼時候成為感知型忍者的?”
“就前幾天。”
“我信你個鬼。”
“我們賭兩千兩,如果她在旅館裡,我給你兩千兩。如果她不在,你給我兩千兩。”
“我不賭!我去看看!”
紅葉轉身進了旅館,騰騰騰跑上了二樓。
不一會,她出來了,看著雲川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綱手老師不在……”
野原琳和靜音對視一眼,都有點奇怪。
平時這個點,綱手老師都還在睡美容覺呢。
怎麼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應該先通知他們的吧?
“我們在這等一會吧。”靜音說道:“綱手大人應該出去辦事去了,一會應該就會回來了。”
雲川看了一眼紅葉,說道:“紅葉,你情緒穩定嗎?”
“啊?”紅葉一愣,有點戒備的說道:“我……包穩定的啊!”
“那好……”雲川指著街道儘頭說道:“街道儘頭有個冰淇淋店,你去買幾個冰淇淋過來吧。”
“你自己怎麼不去啊?”紅葉頓時就不樂意了:“而且這跟情緒穩定不穩定,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丫鬟,天天要我給你跑前跑後的。”
“想吃自己去
買!”
“嘖!”雲川不滿的說道:“人又懶,脾氣又壞,你說你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啊?”
“啊!”紅葉瞬間炸毛:“誰懶了?誰脾氣壞了?我不給你買冰激淩就是又懶脾氣又壞了?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管?!”
“你看你看!”雲川說道:“急了急了!隨便一句話就破防了!”
“(`皿′)”紅葉差點氣哭。
【來自紅葉的氣急敗壞,情緒值+11】
“彆……大家彆吵啊,我去買吧!”
野原琳趕緊勸解,然後快速往街道儘頭跑去。
紅葉咬牙切齒的看著雲川。
雲川收到了情緒值,倒是沒有再進一步刺激她了。
但是他那一副德性,讓紅葉越看越惱火!
不一會,琳買回來了許多冰激淩,一人拿了兩個。
紅葉的氣,終於消了一點。
雲川剛吃了兩口冰激淩,就見旁邊過來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瞪大著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冰激淩。
雲川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冰激淩,說道:“想吃嗎?”
那小孩連連點頭,喜出望外。
雲川從邊上拉了一個小凳子過來,放在了小孩旁邊,說道:“坐在這裡繼續想。”
紅葉三人:“……”
“哇!”小孩嚎啕大哭。
野原琳拿著一個冰激淩,剛想要安慰,對麵麵館裡直接衝出來了一個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手中還握著一根木棍,大喊一聲:“誰?誰敢欺負我兒子!”
小孩立刻指著雲川,說道:“他欺負我!”
彪形大漢一手牽著兒子,一手提著木棍,過來要跟雲川理論。
雲川說道:“你問問你兒子,我怎麼欺負他了?”
那小孩大喊道:“他不給我吃他的冰激淩!”
“……”彪形大漢的怒氣瞬間消散,滿懷歉意衝著雲川鞠了一躬:“對不起!對不起!我家這孩子……”
雲川將手中另一個冰激淩遞給了小孩:“給你吧,下次彆哭了。”
小孩破涕為笑!
這父子倆的多種極端興趣,都產生了一些情緒值,開開心心回麵館去了。
但紅葉根本看不明白雲川的做法。
雲川這貨天天惹是生非,路過一條狗他都要踹上一腳,今天還去欺負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實在是……
紅葉忍不住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像個流氓了?”
“這叫什麼話!”雲川不樂意了:“怎麼能說像呢?我本來就是啊!”
紅葉:“……你還真坦白。”
……
【來自宇智波帶土的氣惱,情緒值+8】
賢二又開始發癲了?
雲川看了一眼腦海中的提示,一陣無語。
前幾天殺了團藏之後,預料中的情緒值爆發,並沒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