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弈的話語聲中,虞池羽嫣然一笑。
能與愛人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事。
“尊敬的老奶奶,我們願意買下您這些嬌豔的鮮花,所以您願意慷慨賣給我們嗎?”
“howareyou?”
“Ianfihkyou,and……”
梅開二度。
虞池羽條件反射回答到一半,霍然想起嬴弈之前跟她說過的話,嘴角扯了扯。
看著這個憨憨的姑娘,老婆婆越看越喜歡。
“年輕人,你的夫人很漂亮,還有一顆善良的心;生命中能夠愛上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對的人,這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希望你們珍惜彼此,餘生也能維護這份真摯的情感。”
“借您吉言,我們會的。”
嬴弈抓著虞池羽的手用力了些,如果可以,一直到時間的儘頭,他都不願放開她。
老婆婆眼中滿是慈祥,臉上儘是欣慰,“那就好~感謝你們的好意,不過很抱歉,我的花不能全部賣給你們。”
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老婆婆又道:“美好的事物太多就會成為累贅,一枝花和所有花加起來能給你們的價值是一樣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給自己增添太多麻煩呢?”
“可是……”
“錢固然是美好的,可若是能通過它們,讓我在更多相愛的人身上收獲笑容,這對我來說更加珍貴。”
老婆婆臉上滿是真誠,客氣謝絕了嬴弈和虞池羽的好意。
拗不過她,最終兩人隻買下一枝鮮紅的玫瑰。
“這是?”
明明已經給了虞池羽一枝花,現在又給他一枝,嬴弈有些費解。
老婆婆笑容滿麵,“這是送給你的。”
原來,剛才老婆婆親眼目睹了嬴弈買冰淇淋的全過程,並對他的天才程度表示歎服。
加上她也是個喜歡神秘東方文化的,故而對嬴弈也就有了好感。
聽了老婆婆的解釋,嬴弈汗顏,虞池羽掩著嘴,肩膀一顫一顫的。
“退零找整隻是我們華國人日常生活中的小習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您能夠親自拜訪華國。”嬴弈真摯感謝道。
“ygod!怪不得你們發展這麼快,原來華國遍地都是天才,我一定會親自去那裡看看的!”
嬴弈,“……”
感情說了跟沒說一樣,好像還適得其反了……
彆了老婆婆,虞池羽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嬴弈,好像在笑。
抱著嬴弈一隻胳膊,她歪著身子道:“嬴小狗真不愧是大天才,人家對你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呢~”
“警告一次!”
“略略略,大天才生氣咯~”
“警告第二次!”
“我才不怕~~~”
虞池羽拉下眼皮,不以為意扮起鬼臉。
下一秒,嬴弈手已然摸到她腰間,找準虞池羽最敏感的部位,手指開始騷動。
嬴弈力氣本就大的出奇,虞池羽嘗試擺脫無果。
“啊哈哈哈……嗬嗬……啊啊啊!!!”
被嬴弈隔著衣服撓癢,虞池羽扭動纖細的腰肢,開始還能堅持,片刻工夫便開始求饒。
有句話說得好!
越反抗就越興奮,不反抗更興奮!
對這個戰果,嬴弈很滿意。
虞池羽笑出淚花,認錯無果,像是雨後海棠,淒淒慘慘戚戚,俊秀的俏臉委屈極了。
嬴弈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可愛且淒然的表情攻擊。
誠然還享受這種“愉快的互動”,但適可而止的道理他也懂得。
從廣場一直到山巔,陽光下影子也被拉的越來越長。
累了便尋一個咖啡館休息,餓了便找些當地特色美食。
嬉戲人間,領略無儘風光。
當斜陽餘暉慢照,落下輕紗將城市染成金黃;彩霞變幻蒼狗,給穹頂增添色彩,兩人才終於到達山巔教堂所在。
教堂的前麵,是一片方形的觀景台。
從這兒俯視,眺望遠方,整個古羅馬的景色儘收眼底。
“嬴弈,快看哪裡!”
“知道啦……”
嬴弈有氣無力,也不知道連續走了一天,這個倒黴鬼怎麼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他都懷疑這為數不多的外掛屬性到底開誰身上去了……
極目遠眺,那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古老街道,全是由石板鋪設而成,今天兩人一起漫步過,現在似乎還能看到兩人來時牽著手說說笑笑的影子。
“嬴弈,那邊!”
“?”
還沒看完,虞池羽又拉著嬴弈向另一個方向。
哥特式的中世紀教堂,斜陽下它們尤為滄桑,但依然散發著獨特魅力;
看著它們的輪廓,嬴弈心生淒涼之意,很快又釋然;輝煌雖已遠去,但隻要它們還在,就能向世人宣告存在的證明!
俯視筆直高聳的塔尖,此刻就好像將它們踩在腳下一般,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這樣的未來虞池羽想要的還有好多好多!
浪漫不需要精致的布置,而是一種感覺。
就比如現在,雖沒有丘比特,也沒有埃菲爾,有的隻是一群風中殘缺的古老建築,一顆將要沉沒地平線之下的紅日。
但,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他(她),不是嗎?
浪漫並非景,而是情!
縱山月再好,無你何歡?
“怎麼樣嬴小狗,是不是很感謝本姑娘今天陪你出來玩啊?”
“嗬嗬~到底誰陪誰啊……”
“要你管,還有,不準反駁我!”
虞池羽撇撇嘴,很是不滿嗔聲道。
喜歡一個人,或許她的缺點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一眼心動的刹那,便做不了假。
每一個角度,她似乎永遠都這麼完美。
天上的仙女,又怎會墜入凡塵?
嬴弈看來,大抵也隻有是動了凡心……
山風微涼,拂過她的鬢角,帶動她的發梢,為數不多的光線與她相比似乎又黯淡不少。
虞池羽張開雙臂,擁抱自由的風,也在擁抱自己的幸福。
嬴弈斜倚著觀景台圍欄,眼神中有的隻是寵溺,視線下唯她一人清晰。
夕陽無限好……
“總裁先生是大傻瓜!!!”
對著晨昏的天際線,虞池羽無聲呐喊。
餘光悄悄瞥一眼,他沒發現,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開心寫在臉上,不怕被人發現。
“倒黴鬼~”嬴弈柔聲。
“啊?”
某人做賊心虛,慌亂導致身子顫了顫,眼神閃躲,卻又裝作若無其事。
乾淨的心總是很難欺騙他人,除非對方請願上當。
“你頭發亂了喔~”嬴弈嘴角噙著寵溺的笑,說話間手在虞池羽頭發上撥了撥,留戀的想在她的發上多待幾秒,不願就此拿開……
放任他撥弄自己的頭發,風依舊在耳邊喧囂,她說:“你乾嘛這樣盯著我?”
“我喜歡。”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