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飛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無礙,些許小傷,不及二師弟性命萬一。”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然。
吳輕舟聞言,心中對柳雲飛的敬佩又多了幾分。“大師兄,你果然是我們的大師兄,有擔當,有勇氣。”他由衷地讚歎道,同時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回到二師兄的身邊。
雲熙也緊跟其後,手中的藍色小瓷瓶被她緊緊握著,仿佛那是她最珍貴的寶藏。“二師兄,我們很快就回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她在心中默默祈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夜色漸深,但他們的心卻如同被火光照亮,充滿了希望與力量。三人並肩前行,偶爾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都已明了。
終於,他們來到了二師兄的住所。門輕輕推開,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那是二師兄平時熬製草藥的味道。此刻,這味道卻讓他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二師兄!”雲熙急切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屋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回應。
三人心中一沉,急忙衝進屋內。隻見二師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毒性正在他體內肆虐,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師父,怎麼才僅僅一天,二師兄的毒就發作的這麼厲害?”雲熙焦急的問掌門。雲隱掌門麵露難色:“你們一走,翎兒就止不住的吐血,毒性已經在筋脈裡遊走。怕是……”“我們拿回來了清心蓮,師父,可還有什麼法子可救二師兄?”雲熙聲帶哽咽。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雲熙與掌門雲隱緊鎖的眉頭,空氣仿佛凝固,隻有雲熙略帶顫抖的聲音在屋內回蕩。
“師父,難道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二師兄他……他不能有事啊。”雲熙的眼眶泛紅,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雲隱掌門輕撫長須,目光深邃,似在權衡每一個可能的抉擇。“法子倒是有一個,隻是……太過凶險。翎兒他體內毒素已深,若想救他,唯有放血排毒,再以清心蓮溫養。但此過程痛苦異常,且他此刻身體虛弱,能否挺過放血之關,實難預料。”
雲熙聞言,心中一緊,卻仍不死心地追問:“那……那若我們小心些,慢慢放血,再輔以丹藥,是否能增加二師兄的存活幾率?”
雲隱掌門沉吟片刻,緩緩搖頭:“放血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可能加速毒素擴散,危及性命。且即便挺過放血,後續以清心蓮溫養亦需時日,其間變數諸多。”
雲熙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師父,我們不能放棄二師兄,是我們的家人。無論多難,我們都要試試!”
雲隱掌門望著雲熙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輕歎一聲,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罷了,事已至此,唯有儘力而為。雲熙,你速去準備放血所需之物,再命人煎製幾副固本培元的湯藥,以備不時之需。”
雲熙聞言,連忙點頭,轉身欲去。卻聽雲隱掌門又叫住了她。“雲熙,此事凶險,你需有心理準備。且記住,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需全力以赴,不負翎兒,亦不負我們自己。”
雲熙停下腳步,回首望向掌門,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師父,我明白。我會儘我所能,救回二師兄。”
言罷,雲熙轉身離去,腳步堅定而有力。屋內,雲隱掌門望著雲熙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