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廣場,大家夥又挨個留影。
跟後世一樣,站在馬路的這一側,以城門及城門樓子上懸掛的照片為背景,每個人都拍攝了一張單人照片,說是過幾天等相片洗出來,將相片郵寄回老家。
唐玉輝家境不錯,這家夥將自己的照相機奉獻了出來,熱情的非要當攝影師,挨個給同學們拍照。
還喊了周建設。
周建設本不想湊這個熱鬨。
轉念一想,大家夥都拍,就你不拍,顯得不合群,便也隨了大流。
拍完單人照,還拍了一張大集體合照。
又圍著國旗看了半天。
周建設因為有事要忙,將唐玉輝喊到跟前,讓唐玉輝幫忙將同學們帶回學校,又跟同學們打了招呼,出了廣場,坐上了前往紡織廠的汽車。
自行車被他留在了學校。
主要是周建設現在還掙著紡織廠的工資。
一瞬間的工夫,覺得自己不能白占紡織廠的便宜,道德方麵得到了升華。
反正也不缺錢花,這三年,積攢的錢,足夠他跟小丫頭兩人衣食無憂的過四五年的時間。
想為今後增加一些履曆,省的被人當把柄抓住。
周建設可是絕對的紡織廠名人,都不用刻意展示自己的工作證,他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門口的守衛,熱情的朝著周建設打著招呼。
隨著軍管政策的結束,紡織廠守衛大隊也正式變更成了保衛科,歸京城某部直接指揮,科長與紡織廠書記、廠長齊平。
經過三年的建設,紡織廠的規模突破了萬人,生產出的布料出口到了好幾個友好國家。
保衛科在周建設進廠後,就把電話打到了廠長那裡。
書記不在,而且工資這事,歸屬廠長。
廠長辦公室的門大開著,還未等周建設伸手敲門,廠長便搶先一步離開了凳子,快步朝著周建設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建設,客氣什麼?紡織廠永遠都是你的家,回自家,還客氣,真把自己當客人了?”
有力的大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周建設的肩膀。
看著周建設紡織廠工衣上彆著林業大學的校徽。
“不錯,很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拉著周建設,走到了沙發跟前,一把將周建設按在了沙發上,拎著暖水壺,給周建設沏了一杯茶。
泡著茶葉的茶水杯,端到了周建設的麵前。
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已經猜到了周建設的來意。
周建設以紡織廠身份考上大學這事,讓幾個紡織廠的領導都跟著沾了光,更進一步已經成了事實。
“廠長。”
“是工資的事情吧?”
周建設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還微微透著幾分不好意思。
“我來的路上,還在琢磨,琢磨怎麼跟您開這個口,合著您猜到了,真是工資的事情。”
忙解釋了起來。
為什麼要停在紡織廠的工資。
“學業比較重,沒時間回紡織廠做飯,一年到頭不在紡織廠,也不給紡織廠做事,每個月拿著紡織廠下發的工資。”
手指了指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