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擺老祖宗的譜。
真要是有人上綱上線,柳一刀上吊都挽不迭繩子。
這些牢騷,周建設也就在心裡吐槽一下,不會傻缺到真把心裡話說出來,按照狼王法則,他跟柳一刀算是敵對競爭的關係。
新王上位,老王故去。
紡織廠隻能有一個超級大廚,就如上一輩子在軋鋼廠那樣,但凡影響到周建設地位的廚師,都被他施展手段給逼迫走了,小灶永遠都是他的基本盤。
“咳。”
劉海中的手捂在嘴上,輕咳了一聲。
還嗯嗯嗯的清了清嗓子。
食堂內忙碌的眾人,各自與劉海中打著招呼,喊主任的,喊副廠長的。
周建設暗暗吃了一驚。
狗日的劉海中,還真掛著副廠長的頭銜,肉眼可見,被人喊了副廠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不怎麼痛快。
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終一直在柳一刀身上。
這混蛋,真把自己當做了一根蔥,之前什麼樣子,現在還什麼樣子,依舊躺在躺椅上哼著小曲,還伸手接過旁邊小徒弟手中的大茶缸,美滋滋的抿了一口,一句茶沒沏開的教訓後,又把大茶缸塞在了小徒弟的手中,完全當劉海中這個人不存在。
“柳一刀,慈禧那個老娘們估摸著都沒你這麼舒坦。”
也是一個扣帽子的狠人。
言下之意,你柳一刀比老佛爺都老佛爺。
沒把劉海中放在心上,自認為手藝超過一切的柳一刀,麵對這般指責,再不複剛才的坦然,手腳慌亂的就要從躺椅上下來,心慌之下,手腳的著力點沒抓好,整個人連身下的躺椅都側翻在了地上,樣子很狼狽。
被人拽起來後,他臉上滿是驚恐的害怕之情。
這名聲,傳出去,十多條命都不夠槍斃的。
啥身份啊,比慈禧都奢靡。
“劉主任,昨天晚上沒睡好,沒聽到您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雇農。”
雇農兩個字,被柳一刀故意加重了語氣。
“瞧你這做派,不像雇農啊,說是宮裡的老佛爺都不為過。”手指了指端著大茶缸的那位小年輕,“他啥時候進了宮?活脫脫一個李蓮英。”
“這孩子,孝順,一根筋,我說了他多少次,非不記。”
周建設有種麵對易中海的錯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算計著你,明明是他在拿捏小年輕,現在反倒是小年輕在坑了他柳一刀。
做人,得講良心。
“柳一刀,現在是老百姓當家做主,怎麼個意思?還抱著之前的舊一套,覺得你就是爺。是不是真要將工作組喊來跟你談談心,你就心滿意足了?”
“劉主任,恕罪啊,怪我,真的怪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
柳一刀的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樣子很諂媚。
目光瞟到了劉海中身後站著的周建設身上。
見周建設十六七歲的年紀,又因為剛才劉海中跟他說的那些話,柳一刀腦洞大開的自我腦補,是不是自己在這位小年輕麵前折了劉海中的麵子,才會惹得劉海中這麼跟他斤斤計較,猜測小年輕應該是劉海中的親戚或者朋友的孩子,劉海中準備讓小年輕跟著自己學習廚藝。
他當年在師傅家當了五年的奴才,倒尿盆,洗衣服,啥事情都做,五年後才跟著師傅學廚藝,憑什麼什麼苦都不受,柳一刀就要把手藝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