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皓端著水杯過來,唐望已經靠坐在床頭了。
從顧卿芝這裡知道了這幾日自己身上的遭遇,他有些著急:“丫頭,我那友人呢?”顧卿芝有些驚訝,看來這人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一醒來就問起人家,
“還昏迷著呢,喏,在那邊。”
她指了指斜對麵的木床。
為了方便照顧,便將兩人放在了同一個屋子,隻是一人一張床。
唐望想下去看看,顧卿芝適時製止了:“老爺子,你先歇會,吃點東西再去看他吧,他就在那邊,又跑不了。”
就是情況也不太好就是了,不過這句話她沒說出口。
好說歹說之後,唐望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顧皓端來了清粥,他一陣狼吞虎咽之後,也對他昏迷之時的情況有所了解了。
聽說顧卿芝兄妹是將他以師父的名義留在家裡養傷的,他臉色有些動容。
他們非親非故,但這兄妹幾人卻能做到這樣,實在讓他感動。
多少年沒有得到過陌生人的善意了?
“老爺子,我們這樣說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
再說,您送我那本《毒經》,也算是我半個師父了。”
唐望倒不如此想,之前送那本書隻是還那幾頓飯的恩情,也確實是看這丫頭合眼緣,沒想到竟然真的結了善緣:“多謝你了,丫頭。”
不得不說,他們考慮得非常周到,要是他們不收留他倆,可能現在他倆都被人發現了,那現在的下場不言而喻。
打發了顧皓之後,顧卿芝扶著唐望去斜對麵床鋪看他的友人。
唐望看著全身都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向顧卿芝:“丫頭,你包紮的?”
“嗯哼。”顧卿芝點了點頭,“他傷得太重了,全身都是傷口。”
唐望上前,麵無表情地伸手把了一會脈,心裡覺得奇怪:這脈相……
顧卿芝看著唐望把脈,緊張不已:這老爺子果然是會醫!
“老爺子,他怎麼樣了?”
唐望鬆了一口氣:“暫時死不了。不過,隻是短期內他渾身經脈儘斷,身上多處受傷,如今也隻能先吊著一口氣罷了。”
愁啊!奈何自己現在這個情況……
唐望如何發愁,顧卿芝管不了。
相識一場,她將人帶回來幫忙吊著一口氣,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二十八這日,全家齊聚一堂進行大掃除。
顧卿芝和顧曉水領了擦窗戶的活,將家裡所有窗戶都擦得明亮。
經過眾人一天的奮鬥,家裡裡裡外外鉛塵不染,就連後院的雞圈、馬廄都乾乾淨淨的。
顧臨兄弟幾人更是將家裡所有的鍋碗瓢盆統統拿出來洗刷得乾乾淨淨,一點汙漬都沒有。
這幾日,顧衍兄弟幾人總不在家,顧卿芝想找人都找不到,不知道兄長們都跑哪裡去了。
三十這日大清早,顧卿芝終於見到了幾乎日日不著家的兄長:“哥哥,你們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呀?說好教我射箭的呢。”
顧衍眸中瞬間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