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然收回了放在孟語頭頂上的手,他循著聲音看向溫鐸那裡:“找了溫將軍好久,就是看不到人,難道氣李某昨日沒有赴約嗎?”
“熠然哥哥……”
孟語剛開口說話,李熠然就把孟語拉到了自己身後,繼續和已經走到他麵前的溫鐸說話,“若溫將軍還怪罪李某的話,不如今晚關山樓再聚。”
“如此,甚好。”
溫鐸說到如此的時候伸手將孟語拉到了自己身邊,後又說道:“聽聞李將軍酒量不錯,今晚溫某定要好好見識一番。”
孟語左看看右看看,見兩人沒來由地互相較著勁,誰也沒想起來搭理自己。她主動推了推兩人,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溫鐸和李熠然同時看向了孟語,又異口同聲道:“好好在遠樂坊待著,不要亂跑。”
孟語氣得鼓起了腮幫子,手指一時也忘記了放下,半天隻憋出來了幾個字,“不去就不去。”
最後孟語獨自回到了明珠閣,一進屋她便瞧見了青瓷花瓶裡擺放著的紅梅。
她看著這支溫鐸送給她的紅梅後不自覺便笑了笑,然後就徑直走向了書桌。桌上放了好些的書,但沒有一本是她平日裡看的那些話本子,反而都是一些史書、兵書、詩詞、字帖等。
望見桌上的紅梅就像看到了溫鐸一樣,這也讓她想起了在墉城的那段日子。
她小的時候不愛看書,更不愛寫字,但溫鐸喜歡。她一開始黏在他的身邊,總覺得他的生活很無聊,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練功,要麼就是在習字。
一開始黏在他身邊,溫鐸也不嫌棄她鬨騰,她就自己和自己玩,玩累了就在旁邊找個地方睡覺。後來她開始看溫鐸看過的書,原來那些書讀著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無聊。遇到些不懂的,她還可以轉身向溫鐸指教。
溫鐸是一個好夫子,他每次都很有耐心,甚至還會和她講一些相關的典故。
她愛在溫鐸的身邊看書,每當這時她的內心都異常平靜。隻是當她做錯事時,溫鐸還是會變得很嚴肅,這個時候,孟語還是有些怕他的。
這天晚上,孟玄鈺、李熠然和溫鐸三人又聚在了關山樓。隻是李熠然和溫鐸兩人都沒有給彼此什麼好臉色,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招待的小二全程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三個爺,待上完菜後迫不及待就關上門退出去了。
見門關上後,孟玄鈺拍了拍桌子,以一種讚賞的眼光看向兩人,“你們兩個演得真像啊。照你們這逼真的程度,估計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兩人不對付。誰能想到,關上門,咱們都是一家人呢。”
“誰和他一家人?”
溫鐸和李熠然兩人又同時開口說道。
孟玄鈺給了兩人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這還演上癮了?熠然,你這法子很不錯,能想到拿語兒當幌子。兩個大男人爭風吃醋,多好的障眼法啊。”
孟玄鈺自顧自說著,說完後還愜意地品了一口茶。見身旁的兩人不像是在演戲,反而真得像是情敵,他先是認真看了看兩人,然後才試探道:“你們不會是想假戲真做吧?”
“這樣效果才逼真,不是嗎?”
李熠然挑釁著看向溫鐸,溫鐸也照樣看著他回道:“熠然兄說得有理。”
孟玄鈺像是得知了什麼大秘密,心裡忍不住佩服到,他的傻妹妹這麼厲害嗎?這還沒出手呢,就有兩個大男人為她爭風吃醋了。
孟玄鈺乾咳了幾聲,手指扣了扣桌子,“好了,說正事。昨晚刺殺語兒的那群人查到是哪方勢力了嗎?”
李熠然非常肯定地說道:“東突厥。雖然他們並沒有留下任何活口,但他們藏匿在口中用於自殺的毒藥卻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那毒藥裡有一味藥材名叫赤引,隻有東突厥的皇室才能拿到手。”
溫鐸接著說道:“我估計他們隻是想試探下守都衛的實力,畢竟現在他們還不想和我們俞朝撕破臉麵。但我們仍要提防下阿勒穆,此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他最近盯上了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