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鐸久久沒有回應自己,孟語抬起頭來看著溫鐸,一雙杏眼濕漉漉得,混著醉意與委屈,“阿鐸哥哥。”
孟語似喊上了癮,仿佛隻要溫鐸不回應她,她就要一直喊下去。隻是她每喊一遍,溫鐸的耳尖就更紅一分,當他走到馬車邊的時候已經紅得分外明顯了。
季漾一直站在馬車邊等著他們,看到兩人時便驚了一跳。他直直盯著溫鐸的耳朵看,期間恐瞧得不真切,還眨了眨眼又特意瞪大了些看。
天知道,他們家殺伐果斷的世子爺竟然被五公主調戲了,而且被調戲得耳朵都紅透了。這還是那個沙場上人見人怕的鬼煞神嗎?
溫鐸被季漾看得不好意思,但他多次眼神示意都擋不住季漾的全神貫注。終於他忍不住狠狠踢了腳季漾才讓他回了神,“轎凳呢?”
季漾被踢了一腳後瞬間就回了神,連忙應和著在馬車後麵拿了轎凳出來。而被溫鐸抱著的孟語還一口一個阿鐸哥哥叫著,樂此不疲。
雖然溫鐸耳尖泛紅,但他並沒有製止孟語的動作,反而心裡樂得很,他就是很愛聽。
溫鐸抱著孟語上車後,輕輕地將她安置在了馬車上。孟語坐下後並不老實,黏在溫鐸的身上還要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放。
“阿鐸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啊?你是不是怪我和你生疏了啊”,孟語自言自語說著。溫鐸雖沒有搭話,但心裡卻很高興,起碼孟語還是在乎他的。
“你也不能怪我啊,是你先不搭理我的。”
溫鐸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孟語嬌俏的鼻子,他心尖癢了癢,在孟語旁邊委委屈屈說道:“那阿鐸哥哥現在知錯了,阿語可以原諒阿鐸哥哥了嗎?”
孟語戳了戳溫鐸的肚子慢悠悠說道:“那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兩年你不搭理我的原因呢?”
溫鐸握住了孟語亂動的手指頭,“現在可以先不說嗎?”
“那我就先不要原諒你。”
看著懷裡的姑娘撅起了嘴巴,溫鐸笑了笑故意問道:“若是我與李熠然李將軍同時掉到了水裡,阿語會先救誰?”
孟語閉著眼睛無奈回道:“我誰也不救,我又不會水。”
溫鐸忍不住出手刮了刮孟語的鼻尖,“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哥哥從前白疼你了。但是有阿鐸哥哥在,就沒人可以動你。”
孟語有了一些困意,她閉著雙眼躺在溫鐸的肩膀上說道,“阿鐸哥哥,我頭上的這支蝴蝶發釵是你送給我的嗎?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啊?”
“阿語,還記得我送你的那些禮物嗎?閒暇的時候你可以多看看,多翻翻,總會遇見你喜歡的。或許在那裡麵,你也可以找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溫鐸說完後遲遲沒有得到孟語的回複,再低頭看她,隻發現她早已睡熟了。他低頭親了親孟語飽滿圓潤的額頭,心中一片滿足。
若是沒有那麼多事情,他當初又何必推她來京都,隻盼她永遠呆在墉城才好。
今日是月圓之夜,天上懸著的白玉盤照著溫鐸和孟語回去的路,也照亮了兩人彼此間的情誼。
當今皇上是嫡長子,卻不得先皇的喜愛。在先皇後去世之後,皇上在宮內的處境便更加舉步維艱。若是沒有皇上的母族李家以及鎮北王溫燁的輔助,皇位於他是遙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