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世界的殘酷儘管他們沒有親眼見識過，但受到的教育卻不是假的。
所以米哈洛夫無法預見大資本的行為，卻知道韓楓並非聳人聽聞。
“你到底想說什麼？”米哈洛夫臉色更冷。
“我隻是想告訴米哈洛夫先生，你們內部對現有資產的所有評估都是假的，歐美資本不是慈善家，他們的技術遠超你們，自然不會花大價錢在最高點收購你們的資產，隻會等它們慢慢貶值，再用收破爛的價格將它們打包買走，米哈洛夫先生，或許你應該回去告訴你們內部的風險評估組我說的這些話。”
米哈洛夫聽到這些何嘗不能明白韓楓意指何物，他是想告訴自己，現下部裡對工廠的估值並不合理，還能再往下砍。
“我憑什麼相信你？”米哈洛夫不太服氣，如果就這樣被韓楓說服，也顯得太小兒科了。
“米哈洛夫先生，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因為我也是資本家，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這麼做。”韓楓嗬嗬一笑。
俄羅斯不缺聰明人，但他們已經快七十年沒有見過真正的資本家，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市場競爭有多麼殘酷，指望他們在解體的一瞬間就對自己的未來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韓楓用親身經曆幫助米哈洛夫認識世界，顯得很有說服力。
“你……”
米哈洛夫被韓楓一句話嗆的啞口無言，韓楓還真他媽是個資本家！
“所以，米哈洛夫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隻要你將我這些話轉達給你們內部評估組，我相信工廠估值和我給出的價格之間差值就出來了，米哈洛夫先生的報酬可以自取。”
米哈洛夫早已被韓楓說服，他何嘗不知道韓楓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
韓楓的底線就是一點三億美金，他隻管出這些錢，至於米哈洛夫能從中撈多少，全看他的本事。
而剛剛這一番話，便是韓楓交給米哈洛夫的秘密武器，是他用來說服同僚們的工具，也是米哈洛夫能賺多少錢的訣竅。
“我知道了。”米哈洛夫麵對韓楓不禁有些泄氣，失落道：“韓總，不得不說，你讓我真正見識了資本世界的殘酷，現在我開始後悔支持葉利欽了，在你們這些人麵前，我們單純的像小白兔。”
“米哈洛夫先生，不要氣餒，我可是有良心的商人，資本世界真正的黑暗遠超我的描述，不過我相信你們應該很快就會體驗到的。”韓楓笑了，真正的黑暗連他自己都沒有體驗到。
“希望會有個好結果。”米哈洛夫勉強一笑，現在的他可沒有信心活得如同前半生那樣美好。
韓楓起身，笑道：“米哈洛夫先生，不要氣餒，我保證，隻要你有錢，生活會比從前有滋味一百倍，這同樣是資本世界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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