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欺負你。
鬨到了官衙裡,也沒人管。
說漢話就不一樣。
說漢話你就能高人一等,你能欺負那些不會說漢話的。
即使你無理,鬨到了官府裡,官府也會幫你找理。
慶國就是如此發展底蘊,在為以後做準備。
慶國所作的一切都沒有瞞著任何人。
寇季甚至開口提醒了其他幾家,可是人家不領情。
寇季盯著幾個狼吞虎咽的小家夥,不鹹不淡的做出最後的提醒,“彆碰哪裡的女人,更彆帶回來。
不然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種診、曹湛等人突然就放下了吃食,支著耳朵看向了寇季,一臉茫然。
“哪裡的女人有問題?”
寇季邪惡的一笑,“她們身上有潛藏的瘟疫。不信你們可以去找人試試,試過以後你們就會知道恐怖。”
種診、曹湛還好,有人臉色卻變了。
寇季見此,噌一下站起身,指著那個家夥罵了一句,“你個蠢貨,以後彆出現在我慶國,敢把那些臟東西帶入我慶國,我就算是拚了麵子不要,也要入汴京城去,請幾十萬兵馬去殺了你全家。
你最好將其他碰過那個地方女子的人一並宰了,然後點一堆火,將你們全焚了。”
那個家話聽到了寇季的話,臉上慘白。
寇季盯著種診等人道:“他碰過的人,你們最好彆碰,不然你們都得死。”
說完這話,寇季不再搭理他們,而是對寇天賜道:“天賜,走,離開此處,以後少跟他們接觸,他們動過的女人你也不要碰,不然彆怪老子大義滅親。”
寇天賜見寇季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立馬意識到了父親八成是認真了,所以果斷的點了點頭。
寇季領著寇天賜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種診等人道:“你們幾家送給我的東西,我拿了,答應你們幾家的條件我也會兌現。”
說完這話,寇季父子二人徹底消失在了幾個人眼前。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遠離了那個臉色發白的家夥。
“曹誌,寇叔父早就說過出了海,不論到什麼地方,都要管住褲襠。實在管不住,就自己帶幾個女人。
我記得你帶了八房小妾,為何還要碰那些女人?”
“過鬼海的時候,整船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
“那你就去碰那些不該碰的女人?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難怪我們下船的時候,寇叔父讓我們洗了又洗,泡了又泡,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才見我們。
原來他早就料到了我們當中有人不老實。”
“他……也許是嚇唬我們……我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
“縱然是假話,我們也得當真的聽。”
幾個人短暫的沉默過後,種診突然開口。
幾個人齊齊看向了種診。
種診沉聲道:“你們彆這麼看著我。大家都出身於將門,祖輩都有人經曆過瘟疫。要麼是在打仗的時候碰見的,要麼就是大宋出現了瘟疫,他們領兵去滅殺。
所以各家人都應該清楚瘟疫的厲害。
我爹就經曆過玉門關前的瘟疫。
據說那一次瘟疫,死了數十萬人。
我爹說他就算領著兵去造反,也不想在經曆那麼一次瘟疫。”
頓了一下,種診神色凝重的道:“更重要的是,我爹說那一次瘟疫,寇叔父並沒有對自己人下狠手。
今日,他居然毫不猶豫的說出要大義滅親。
那就說明那個地方的女人身上帶的瘟疫,遠比我爹在玉門關經曆的要恐怖。
寇天賜可是寇叔父的獨子,你們應該明白寇天賜在寇叔父心中的分量。”
此話一出,幾個人幾乎毫不猶豫的看向了曹誌,仿佛再說,你必須死。
曹誌咬著牙道:“你們認定了他說的對?他又沒去過那片地方?”
曹湛冷冷的道:“曹誌,彆掙紮了。他去沒有去過那片地方,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些事情,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告訴我們各家,世上有那麼一片地方的人是他。
告訴我們那片地方上麵有什麼的,也是他。
他給我們各家圖鑒上的東西,在那片地方都有。
我們都一一找到了。
所以,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一處地方。”
種診等人讚同的點點頭。
曹誌瞪著眼盯著所有人,“你們想讓我死?”
曹湛直言道:“我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這一路上,各家的人,都有傷亡,數目還不小。
你本來能活,隻是你沒管住自己的褲襠。
所以你死,我們活。
你不死,很有可能我們所有的人都得被你連累。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流求曹家的人會死在我們所有人前麵。
我們各家也不會有太大損傷,隻要我們封住所有通往流求的道路,將所有從流求出來的人斬儘殺絕即可。”
曹誌怒吼道:“你們那麼聽他的話?那為何剛才他讓我們各家休養生息的時候,你們不聽?”
種診冷冷的道:“你多大的人了,好賴話聽不明白?他讓我們各家休養生息,也是為了我們各家好。
他想讓我們各家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以後,再去那一片地方。
我們不聽他的,並不代表我們不領情。
我們不聽他的,是因為我們各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我們享受的富貴不是平白得來的。
是我們父輩、祖輩,用命換來的。
他們用命讓我們富貴,我們就得用命讓下一代富貴。
世家大族帶帶傳承的富貴,就是這麼來的。
享的富貴越大,死的人就越多,現在不死,以後也得死。
曆代王朝的命運,你不會看不明白。
王朝興盛的時候,宗室子弟死傷不斷。
王朝滅亡的時候,宗室子弟死的更多。
滅絕的數不勝數。
所以享大富貴,就得有所犧牲。
我們各家已經做好的犧牲的覺悟。”
曹誌聽完了種診一席話,麵目有些猙獰,許久以後,突然放鬆了下來,慘笑一聲,“你說的也對……我離開流求的時候,家裡的人就說了,我曹家想要興盛,就得死人。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出海的時候,我有死的覺悟,如今回來了,居然舍不得死了。
大概是覺得經曆了那麼多大難都沒死,老天照顧我吧
所以舍不得死。
可如今看來,老天並沒有照顧我。”
曹湛沉默了一下,道:“你至少比其他人幸運,因為你回來了。”
曹誌苦笑一聲,“是啊……我回來了。所以我不甘心啊。”
曹湛等人盯著曹誌沒有言語。
曹誌坐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盯著曹湛等人,“我會自焚的……但動過那些女人的,不隻我一個,你們各家也有人。
你們可以把他們交給我,我宰了他們,焚了他們,再自焚。
如此一來,你們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我的人情你們得還。
我要求你們將我的骨灰送回流求,還有我流求曹家從那片地方得到的黃金和寶石的份子。”
曹湛沒有猶豫,點頭道:“我們也算是一起買過名的。送你的骨灰歸降是應該的。你流求曹家此次出行出了大力,該是你們流求曹家的那一份東西,誰也不會貪。
我們所圖甚大,不會為了那點小錢,傷了各家的情分,破壞了各家的同盟。”
曹誌噓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如此甚好……”
曹湛幾個人給曹誌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幾個人走到了門口,曹誌突然開口,“有一點寇叔父說的沒錯。哪裡的人既然不乾淨,那我們還留著他們乾嘛?
我們各家手裡又不缺奴隸,讓那些奴隸去把那些不乾淨的人殺乾淨不就完了嗎?
一片乾淨的土地,對我們各家都有意。
奴隸不夠用,我們可以去西方抓,哪裡多的是。
朱家和李家也有得賣。
我們要多少有多少。
我沒管住褲襠,被發現了,我也認了。
可你們不能保證以後過去的所有人都能管住褲襠,都會被發現,都會認。”
曹湛等人腳下一頓,對視了一眼。
種診開口道:“此事回去以後我們會如實告知給家裡人。送你骨灰回流求的時候,也會告訴你爹。”
曹誌拱手道:“多謝……”
曹湛沉吟了一下,問道:“你還有什麼心願?”
曹誌哈哈一笑,“給我弄兩個女人,我想臨死以前再爽爽。”
曹湛瞪了曹誌一眼,“那兩個女人得跟你一起死。”
曹誌嘿嘿一笑,“我會玩死她們……”
曹湛等人皺了皺眉,沒有言語。
狗日的馬上就要死了,瘋狂一下也屬正常。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要死了,恐怕會被曹誌更瘋狂。
曹湛等人離開了屋舍以後,立馬行動了起來。
他們以賞賜的名義,將各家船上碰過那片地方上的女人的人集中了起來,交給了曹誌。
還精心排查了一番,有找到了寇季,付出了一些代價,換取了一些洗漱、驅邪的草藥,將各家船上的所有人清洗了一遍。
各家在瘋狂清洗的時候,曹誌在瘋狂的殺人。
寇季和寇天賜父子,躲在遠處看熱鬨。
遠遠看著碼頭上那些被石灰水蟄的怪叫的人,寇天賜遲疑了許久,詢問寇季,“爹,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寇季瞪了寇天賜一眼,“瘟疫的恐怖超過了你的想象,我要是他們,我甚至會讓人將船也洗一遍。”
寇天賜盯著寇季,疑問道:“有那麼可怕?”
寇季哼了一聲,“有那麼可怕?恐怕比你想象的還可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