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出聲責罰,而是看向寇準、丁謂,“先扶官家回寢宮再說。”
寇準和丁謂陰沉著臉,點點頭。
李迪緊皺眉頭,道:“官家眾目睽睽下暈倒,被人傳出去了,恐遭猜忌,需要下封口令。”
劉娥、寇準、丁謂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但凡有人走路風聲,殺無赦!”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劉娥道:“朝堂上的事情,就勞煩寇相、丁相,太子勞煩李相照看。本宮會陪著官家……”
寇準三人齊齊點頭。
劉娥令人抬著趙恒離開了大殿。
李迪上前,牽走了皇太子趙受益。
寇準站在禦階之下,望著鬨哄哄的滿朝文武,麵色肅穆的道:“肅靜!”
他的目光從閉上了嘴的滿朝文武身上掃視了一圈,冷冷的道:“今日之事,封口,誰敢走漏風聲,殺無赦!”
滿朝文武,齊齊施禮。
“喏~”
“散朝!”
滿朝文武各懷心思的離開了玉清昭應宮。
唯獨寇準、丁謂留了下來,他們二人在滿朝文武離開以後,趕往了資事堂,去主持政務。
……
皇宮外。
寇季和劉亨宿醉清醒以後,就看到了百官們的轎子從他們眼前掠過。
寇準伸了個懶腰,望著禦街上排成一條長龍的轎子隊伍,感歎道:“真壯觀啊……”
上千文武百官的轎子,加上轎夫、小廝,數千人的隊伍,如何能不壯觀。
劉亨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眶,睡眼惺忪的走到了酒樓的窗邊,抬頭往外一瞧,愣了。
“怕是出事了……”
劉亨愣愣的呢喃了一句。
寇季愕然,“何以見得?”
劉亨鄭重其事的道:“平日裡散朝以後,百官們回府的轎子可沒這麼急。”
寇季一愣,往禦街上仔細瞧了瞧。
“還真是……”
頓了頓,寇季失聲笑道:“就算發生了大事,跟你我有什麼關係。以我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參與到朝堂上的大事當中。”
劉亨搖頭笑道:“你說的也對。”
寇季笑道:“心情變好了?”
劉亨臉上的笑意一僵,“以後我再也不會去萬花樓。”
寇季失笑道:“你還是忘不了。不過也沒關係,在成長的道路上,碰見這麼一樁事,也不是壞事。”
“走吧!去州橋街,今日約了張成哥哥去開封府過契,還要清理東來典當行和紫氣賭坊燒毀以後的雜物。”
寇季和劉亨結伴出了酒樓,趕到了州橋街。
他們趕到州橋街的時候,張成已經提早一步到了。
羅潤娘也跟著,隻是不見張成的嶽父和兒子。
互相寒暄了一番以後。
張成陪著寇季去開封府過契,劉亨跟羅潤娘留在了州橋街。
寇季跟張成過完了地契以後,回到了州橋街。
等他們回到州橋街的時候,就看到劉亨的那些狗腿子重新回到了他身邊,劉亨正指使著他們在清理東來典當行和紫氣賭坊燒毀以後的雜物。
羅潤娘也從西瓦子市,招來了一幫子短工,過來幫忙。
足足有上百人。
一行人忙碌了一天,收拾了一半雜物。
張成和羅潤娘讓人在清理出來的空地上搭了個窩棚,住下了。
劉亨不願意回家挨罵,學著他們,也在清出來的空地上搭了個窩棚住下了。
寇季不願意留下陪他們吹冷風,就帶著二寶、陸銘二人回府了。
三個人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寇府門口。
還沒有進府,就撞上了寇準的官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