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鶯鶯回望滿眼震驚的江賀，輕輕在心裡歎了口氣，眼神柔和。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都高興傻了。
果然被於晴給說中了，江賀就是在鬨脾氣，氣她對他防備抗拒，和從前的她判若兩人，心裡失落難過。
不過想想的確是自己辜負了江賀，虞鶯鶯認真承諾道：“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江賀：“……？”
虞鶯鶯又道：“雖然我說這話有種渣女發言的既視感，但我真的是認真的，真心的。”
江賀的腦子還是轉不過來，仿佛使用了百八十年的電腦因為負荷過重而死機，甚至發熱到冒煙。
等等，說清楚啊！
怎麼更好？
怎麼主動？
怎麼經營？
他怎麼感覺自己辛辛苦苦給對手挖了一個深坑，鬼斧神工弄了一個紮紮實實的棺材，然後是自己體態安詳地躺了進去，就等著閉眼斷氣了？！
但最最最詭異的是，他心裡竟隱約有一個聲音在鼓噪著“死了也挺好”，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有什麼大病！
他表情怔忪，眼神更呆。
虞鶯鶯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問道：“你是開心傻了嗎？”
江賀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開心，但我肯定是傻了。”
“那……”虞鶯鶯問道，“還能陪我刷題嗎？”
江賀麻了。
他就知道！
說什麼對他好，以後會主動，不過是覬覦他優秀的大腦，拿他當刷題工具人，花言巧語，迷惑人心！
她以為她這麼做，他就會上當嗎？
他凶巴巴的，擲地有聲地道：“……能！”
算了。
好男不跟女鬥，給她個麵子。
……
虞鶯鶯說會認真經營感情，真不是花言巧語。
她暫時突破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線，無法對江賀做出擁抱親吻等親密的舉動，但她努力讓自己做到回複他每一條微信。
就算他大號和小號同時跟她聊，熱愛精分，她也都微笑著忍了。
不過實話實說，相比小號，她更喜歡大號。
雖然傲嬌了一點。
難搞了一點。
但也有點可愛。
有時候聊著聊著，她都能想象出手機那一端，江賀同學被她氣出來的臭臉，莫名覺得有點搞笑。
在她的努力之下，她感覺江賀的情緒也的確好了很多。
具體表現在平時臭臉的次數變少了，給她送牛奶的時候力道變輕了，跟她爭論解題思路的時候聲音都緩和了。
很不錯。
……
時間走到6月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