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歡也為她感到高興。
她拉著宋柔藍的手,輕聲說道:「真好。」
趙府的慘痛經曆,也讓天都城裡的朝廷大臣人人自危,自此之後,暗潮洶湧,在那看不見的地方,彌漫著一股子人心惶惶的危機感。
緊接著,原本平靜的東啟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過是短短月餘,西涼的鐵騎便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席卷而來,他們猶如天助,異常彪悍勇猛,所到之處,死傷無數,猶如已入無人之境,邊城已經被接連攻下七座城池。
我軍護城將士雖然負隅頑抗,但麵對勢如破竹如狼似虎的西涼戰士,亦是顯得力不從心,連連敗退,受傷的將士哀嚎一片,軍心十分不穩。
請求支援的軍報一封接著一封,加急送往天都城,可信還未送到,城池已經失守了。
城中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他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妻離子散,戰爭帶給他們的是無儘的傷痛的恥辱。
此時,東啟皇宮,太和殿內。
君如珩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加急呈上來的軍情,龍顏大怒。
站在下方的朝廷大臣們一個個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君如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麵,大聲喝道:「真是豈有此理!西涼簡直是太過氣焰囂張!竟然敢提出讓我們送公主和親才休戰的荒唐之言。」
此話一出,眾朝臣紛紛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說道:「皇上息怒。」
此時,大殿之內,氣氛十分凝重,猶如緊繃的琴弦,隨時都會崩裂。
君如珩麵色陰沉,陰冷的眸子掃視這跪下的眾臣,冷聲說道:「你們一個個的,跪下有何用?如今之勢,便是要想出個解決之策來。」
對於解決的法子,朝堂之上,立馬分成了主戰和主和兩派,雙方爭論不休。
「皇上,這些年來,我們與北蠻征戰多年,已是勞民傷財國庫空虛,好不容易才迎來了些平靜的日子,臣以為,眼下和親乃是最佳之舉。」
「真是荒唐!我東啟乃四國之首,既然能夠打得贏北蠻,如今也同樣不怕他西涼,他敢來戰,我們迎戰便是!」
「大人此言差矣!西涼軍勢如破竹,不斷的戰爭隻會是民不聊生,讓百姓怨聲載道。而公主和親便可保邊境安寧,此乃舍一人而全天下之舉。」
「公主乃皇室血脈,金枝玉葉,怎可這般輕易便送去和親了?如此這般,我朝顏麵何
存啊?再說了,如今隻有三公主到了適婚之齡,三公主乃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皇上如何舍得?」
「三公主既是皇室血脈,就更應該替皇上分憂。百姓安居樂業乃是社稷之本,若能以公主之身換來太平盛世,有何不可?還望皇上聖斷!」
「皇上,若是步步退讓,隻會讓西涼越發猖狂,還望皇上三思啊!」
……
朝堂之上,一時之間,眾人唇槍舌戰,大臣們爭得麵紅耳赤。
唯獨有一人,一直氣定神閒地站著。
就在眾人爭論不下之時,突然悠悠地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其實,也並不一定讓三公主親自去和親。」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放眼望去,便看到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懶洋洋病懨懨模樣的君如燁。
君如燁微微眯起了陰冷的眸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薄唇輕啟,道:「哦?秀王的意思是,讚成和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