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便開始一樣一樣地翻看著。
謝涴卿癟了癟嘴,「怎麽可能,我用的一直都是芳菲閣的胭脂水粉,從未出過事啊。」
正在這時,大夫拿起了一瓶玉容霜,嗅了嗅,深深皺起了眉頭來,「這味道怪得很,聞著像是迎萱草的味道。」
「迎萱草?」
「正是,此草可入藥,隻是,它的汁液卻有腐蝕性,所以……」
「該死的!」
謝涴卿氣得一拍桌子,氣吼吼地說道:「那芳菲閣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這害人的玩意賣給我!」
說著,她滿眼憤怒地看著謝之遙,「爹爹,你定要為女兒做主,把那芳菲閣的掌櫃的抓回來,狠狠懲罰,以泄我心頭之恨!」
謝之遙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心疼得緊。
此刻,他亦是被氣得滿臉鐵青,他正要張口差人去辦事抓人,突然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芳菲閣的掌櫃的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好啊!」
謝涴卿冷冷一笑,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那便讓她滾進來!」
管家瞧了謝之遙一眼,隻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應聲出去,把宋柔藍帶了進來。
宋柔藍剛踏進屋裡,迎麵便挨了一個巴掌。
她微微一愣,抬頭看到謝涴卿那張紅腫醜陋的臉龐,努力克製著心中的快感,不讓自己笑出來。
轉而,她麵露震驚之色,驚訝道:「謝小姐,你的臉……」
「你還有臉說!這都是你乾的好事,說!你為什麽要害我?」
「冤枉啊。」
宋柔藍一臉真誠地眨了眨眼睛,一臉懊惱地說道:「謝小姐定是不小心用了那有問題的玉容霜,看來,我還是來遲了。」
謝之遙即刻聽出了關鍵,微微眯起了眼睛,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回謝大人,我前段日子在製作一批玉容霜之時,不小心沾到了迎萱草的汁液,這若是用了,
是會爛臉的,就像謝小姐如今這般。」
說著,她還故意指了指謝涴卿的臉,這才接著說道:「昨日,我店裡的夥計差點把這些玉容霜放在貨架上,還好我發現及時,便讓夥計扔到了後門的穢鬥裡。」
於是,謝涴卿拿起了桌麵上的玉容霜,將瓶底麵向眾人,隻見那裡畫著一個叉,「你們看,這是我特意做的標記。」
「既然如此,那為何這有問題的玉容霜會出現在我這!」
宋柔藍笑了笑,麵不改色地回道:「這便是我今日登門的原因了。」
說著,她指了指帶來的乞兒,「今日一早,我看到這乞兒在後門的穢鬥處翻找,我擔心他有事,便製止了他。不想,他卻說,昨日看到謝府的丫鬟從穢鬥裡拿走了一瓶東西,他以為是好東西,所以也來拿。」
說完之後,宋柔藍便看著那乞兒,「你再瞧瞧,你看到的是不是謝府的丫鬟?」
於是,乞兒抬起頭來,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指著一旁的丫鬟,說道:「就是穿著這身衣裳的小丫頭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