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已經疼迷糊了。
聽到李恪聲音,也顧不得多想,拚命騰起金光,“嗖”的一聲變成了一顆珍珠,可惜眨眼功夫,就被那血漿吞噬了!
李恪瞅準了位置,一把掏過去,那血漿果然退去。
當即一把抓住那珍珠,投入口中,徑直落入丹田紫府,又被元神一口吞了,到底不知道這東西底細,還是先不要丟進靈台方寸山好些!
那團“血漿”在他眼前不斷蠕動,似乎有些忌憚,但隻過了幾息,卻忽然“嗖”的一下朝李恪撲過來……
霧草,這是個毒液嗎?
還會思考?
隻一瞬間,那“血漿”就把李恪重重包裹,也隻在這時候,李恪才明白為什麼強如菩薩也忍受不了這般痛苦了!
這根本不是血漿,也不是毒液,而是無數極小而又極其熾熱的火苗,一旦附身,簡直無孔不入!
眼耳口鼻、周身毛孔,以及……
火苗帶來的不僅僅是熾熱的痛楚,還有無儘的恐怖,火苗分明極小,但熾烈的痛楚襲來時,它似乎又變得極大,大得無邊無際,自身卻變得極為渺小,這巨大的矛盾和反差,勾動了內心無儘的恐懼!
李恪差點兒叫出聲來,但想到菩薩還在元神中,又咬牙忍住了。
堂堂大好男兒,亂叫什麼?
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居然在想另一件事兒——
菩薩到底是男是女?
封神時期,她好像叫慈航道人,也沒說是女的,應該是男的吧?
皈依佛門後轉為女相,那麼……
火會從哪兒鑽?
琢磨了半天,忽然發現痛感在漸漸消失,放出神識一看,原來渾身上下已經騰起熊熊紫焰,將那粘稠的“血漿”隔絕在體外,而那些組成“血漿”的小小火苗,也漸漸帶了一絲絲黑氣!
這還歪打正著了?
一時忘了,哥們兒有業火護身啊!
現在以火攻火,那“血漿”倒是攻不進來,自身反倒變得越來越黑,翻騰蠕動也漸漸變得滯澀起來……
畢竟是堪比先天功德法寶的道體,即便周身毛孔、竅穴、各處縫隙都被小火苗入侵,但受到的傷害卻並不嚴重,而且業火自內而外生出,對那些小火苗的驅逐也相當徹底。
李恪一麵運功療傷,一麵神識外放,監視那坨“血漿”。
不多時,道體的損傷已經完全恢複,而那“血漿”變成黑黢黢的一坨,像鼻涕似的緩緩從李恪身上滑落下來。
這玩意兒一脫身,渾身業火也隨即消散。
李恪鬆了口氣,正打算把菩薩放出來,那坨黑鼻涕卻忽然開始收縮,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顆珠子!
眨眼功夫,那珠子就由黑轉紅,懸在李恪眼前滴溜溜的打轉,似乎在考慮怎麼攻破他的業火防線,李恪也不敢摸,瞪著眼睛喝道:
“什麼東西,還不快滾?”
“滾”字剛說出口,便見那珠子忽然化作一道紅光,“嗖”的一下就鑽進李恪嘴裡去了,沒有絲毫停留,直落丹田紫府!…。。
李恪後悔死了,誰知道這玩意兒也用計?
這回業火沒跟上趟,那紅光一旦落入紫府,就迅速恢複原形,變成一坨熾熱粘稠的“血漿”,把李恪的元神包裹得嚴嚴實實!
元神疼痛,直入神魂。
李恪沒忍住,一邊哀嚎,一邊漫天打滾兒,他元神腹中的菩薩自然也看到了,受過同樣的苦,感同身受,急急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