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李恪繼續裝蒜,還很熱心的勸道:
“老公公,這山裡有妖怪猛獸,你一個人走多危險?若不著急,先隨我回河州衛,接了師父,一道過這山林如何?”
“倒是心善,怪哉……”
說了一半,忽然化作一陣清風,跨一隻朱頂白鶴騰空而去。
隻見風飄飄遺下一張簡帖,書上四句頌子:
“吾乃西天太白星,特來搭救汝生靈。前行自有神徒助,莫為艱難報怨經。”
啥事兒沒做,還想留名?
李恪嘴角一勾,將那帖子攏入袖中,縱金光直上虛空來看,房中楊嬋睡得正香,便使一個“搬運”之術,連人帶房送回福源寺。
陳玄奘還在院裡推磨,見李恪從客房出來,頓時臉一黑,說好的去叢林探路,你倒是探的這個叢林?
李恪哪知道這老和尚暗自開車,上前道:
“師父,嫚兒還沒睡醒,再等等?”
你是殿下,問我作甚?
陳玄奘閉上眼,念起了《清心咒》,我不生氣,不生氣……
日上三竿,楊嬋才悠悠醒轉,待洗漱妥當,用了些齋飯,已經是午後了,陳玄奘心急如焚,又不敢催促,隻去整頓馬匹。
賢伉儷遲遲來,徑入山林。
這山上密林叢生,野獸遍地,李恪一來一回,倒是尋了條小路,勉強可通人,三人三騎,逶迤而過,倒也無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