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怕再待下去自己小命不保。”白貓解釋道。
這乾瘦的道人雖然如同風中殘燭,眼神渾濁,說起話來也是怪聲怪氣。
但似乎頗有本領的樣子,讓這白貓很是信服。
“我讓你做的事做到哪一步了?”乾瘦老道發問。
“估摸著再來一兩年就能成功了。”
他隨手一揮,那白貓便被憑空攝來,她嚇了一跳,象征性掙紮了一兩下。
這個乾瘦老道不管她如何做想,強行將一隻手覆在她的頭顱上。
這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按在自己的頭顱上,一種劇痛瞬間傳遍了白貓全身,她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細嫩的粉舌吐出,上麵還不斷滴落晶瑩剔透的唾液,雙眼無意識向上翻,露出下眼白,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
這道人探查完畢,便直接將她扔在了地上,白貓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桀桀,不錯不錯,這人的精魄性靈你已經吞得七八成,不枉你的陪伴在身邊十餘年。”
白貓慢慢的才恢複意識,這道人居然強硬的探查自己。
她心中雖然不滿,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也不管滿地灰塵,立馬匍匐在地上,姿態放的很低。
“都是師傅教的好,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能助我化身人形。”
這白貓說的自然不是黃階中品就能幻化成人的人形,而是這老道所說的獨特法門。
這老道幾十年前就在此地,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隻知道周圍的妖魔都很聽他的話,也因此這附近很少有妖魔傷人的事情。
據說他本是某一道門大派的子弟,不知何時起就住在了這裡,一住就是幾十年。
還要說起白貓與他的結識,還是在張琉璃出生那天。
當時張琉璃的母親剛完產,老道恰好經過此地,看到主人家生產,便說了兩句好話。
張大牛當時還是個正常的上進男子,家底還算殷實,恰好老道路過,便邀請一同吃飯,順便求個好名字。
接生的產婆將嬰兒抱給老道看了一眼,老道本還是不在意的樣子,忽然見到了絕世珍寶一般,大喜過望。
這天生靈台清靜,經脈通暢,完完全全就是修道的上好料子。
此時的道人年歲已高,再難有寸進。
一個危險的想法浮現在了他的腦中,他先是好好端詳了這女嬰一眼。
“我觀令千金皮膚白皙,近似琉璃。雖剛出生卻麵容姣好,遠超常人。
不如就叫琉璃吧。”
“琉璃?張琉璃?真是好名字啊,多謝道長,哈哈哈哈!”雖然生出的不是兒子,張大牛不是那麼滿意。
但畢竟是自己媳婦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還是很高興,畢竟自己後繼有人了。
屋裡屋外忙得熱火朝天,張大牛到處應和眾人的恭喜聲。
老道心中卻是冰冷一片,不愧是人精,短短幾息,他就想出了辦法。…。。
他屈指一彈,一道血光便從他的指尖射出飛向天空,又落入了張大牛的家裡。
不過一小會兒,接生的產婆慌裡慌忙的衝出來說:“令夫人失血了,大出血怎麼止都止不住,你快去看一眼吧!”
張大牛聽聞也顧不得眾人,告罪一聲,慌裡慌忙衝向裡屋。
不過一會兒裡麵便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老道卻是滿意一笑。
剛才他其實並沒有害張大牛的夫人,他隻是將增強氣血的法術打入其身體。
他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但他就是如此認為不是自己的錯,他隻是小小推波助瀾而已。
如果是平時,這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張大牛的夫人方才生產,這一道法術下去便是出血止都止不住。
也因此張琉璃剛出生,母親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