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二步:搞錢。
再過五年,機械廠就發不出工資了。
等到千禧年一過,更是直接下崗。
下崗之後,黃文新前世的老婆就跟一個做生意的跑了。
他擺過地攤賣皮帶,開過早餐鋪。
最後機緣巧合,把小時候跟著鄰居孟叔學的鑒寶皮毛撿起來。
趁著互聯網的東風,成為了一名百萬粉絲的鑒寶博主。
後半生也算衣食無憂。
隻恨他入行晚,等到眼力上去的時候,好東西都得上拍才能見到了。
沒想到機會來了。
兩百塊的猴票,50的大頭。
十年後就翻到幾十倍了,穩賺不賠的買賣。
除了價格穩定的硬通貨,還有大把寶貝在可愛的朝陽群眾手裡。
黃文新堅定地認為,他的使命,就是文化的傳承——
和傳遞。
黃文新拿上塑封的粗糙身份證,去車站買了一張今晚去京城的坐票。
翻進家裡,隨手把兩套換洗衣服塞進一個大帆布包。
想了想,還是給二老留了一百塊錢和一張紙條:
我去京城找茵茵,勿念,最遲一月就回來。
茵茵就是孟叔的女兒。
孟茵茵的媽以前是機械廠的,說起來還是黃老漢的半個徒弟。
大院院花,兩個麻花辮烏黑油亮,圓臉大眼睛,說話脆生,特彆招人喜歡。
剛從京城下放,支援機械廠的技術員孟衛軍一見鐘情。
倆人就在這個大院結婚生子了。
可惜美人薄命,走得早,茵茵四五歲的時候她媽媽就病故了。
這一去,道叫黃文新的媽,吃了小半輩子醋的王淑婷女士心中過意不去。
但凡黃家做葷菜,必給對麵端一碗。
平時孟茵茵有個頭疼腦熱,也是王淑婷帶著去醫院打針吃藥。
糖票也沒少填茵茵的饞貓嘴。
幾乎當成自己女兒來養大的。
孟叔也喜歡黃文新,這小子總纏著他講老物件。
於是把什麼“三孔布六字刀,金五銖大半兩。”之類的編成口訣。
偶爾還會帶幾枚老錢,教他認。…。。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七八年。
差不多茵茵要上初中的時候,孟叔突然被調回了京城。
據說他們家老爺子重新啟用了,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
上麵也不忍心讓老爺子骨肉分裂,就把孟叔調回博物館做副員。
茵茵也隻能跟著轉學一起去京城。
臨走的時候,孟茵茵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說要留在黃家。
還是王淑婷給她哄睡著了,塞進京裡來接人的桑塔納上才帶走。
黃文新現在想出去做事,孟茵茵是最好的擋箭牌。
隻要提了這個免死金牌,黃老漢至少不會報警。
氣歸氣,也不至於氣個好歹。
黃文新把字條和錢壓在煙灰缸下麵。
拿黃老漢平時擦眼鏡的一塊鹿皮布把算盤擦乾淨。
就是往帆布包裡放的時候,出現點小情況。
算盤太大,隻能先藏床底五把,背走五把。
此時兜裡還剩不到五十塊錢。
貼身揣好了,再次來到車站。
看著牆麵上的掛鐘,黃文新才知道來早了。
雖然黃家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小康中的小康。
可是家中唯一一塊梅花金表,還在黃文新他媽手上呢。
這可是傳給兒媳婦的。
還是靠自己吧。
隻要能碰到主顧,這幾把算盤,能買一腕子表了。
正尋思著,突然被身邊剛坐下的一個人拿胳膊肘捅了捅黃文新。
小聲地湊過來,怪聲怪氣地說道:
“旁友,香煙要伐。”
黃文新定睛一看,這不是小學同學,顧青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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