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對待宇智波的態度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前線發生的諸多事情他也都清楚,猿飛日斬起初讓團藏去湯之國戰場也是無奈之舉,心裡還是希望著他能夠暫且放下成見,大局為重。
但事不遂願。
猿飛日斬重重歎息一聲:“那麼多的同伴,你就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嗎?”
誌村團藏聞言沉默了一秒鐘,說道:“你若說是我指揮失利,要我擔責,我無話可說。”
猿飛日斬緩緩說道:“團藏,我原本是希望你能體麵收場的,但你已經被權欲迷了眼睛,才做出這種損害村子的事情來。”
誌村團藏冷笑:“我迷了眼睛?我怎麼覺得,是有人遮住了我的眼睛了呢,猿飛,你剛愎自用,為了自己的目的毀了多少人?你的內心難道就沒有一點歉疚嗎?”
他說著,忽地劇烈咳嗽起來,嘶啞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刺耳,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我說錯了,你怎麼可能有歉疚呢,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猿飛日斬不為所動,隻是道:“現在起停止你在村子內的一切職務,你就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家裡哪也彆去了,對你的懲罰,會在戰爭之後再決定。”
房間裡不止他們二人,兩名火影顧問也在,對於誌村團藏所說的話他們保持沉默,而對於猿飛日斬的做法他們仍舊保持沉默。
他們是同時代的人,有著幾十年的情誼,但這情誼在某些東西麵前也並沒有多牢固。
看著誌村團藏轉身離
去,他們內心裡隻是唏噓。
“湯之國戰場那邊怎麼辦?”
這樣一場敗仗,對外交代倒是好處理,接下來要如何對付雲忍仍是問題的關鍵。
猿飛日斬思索了片刻,倏地叫來了暗部。
“讓富嶽來見我。”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對視一眼,暗道猿飛把事情做的是真絕,怪不得團藏心有不滿,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到了這種境地,還是不肯用大蛇丸。
猿飛日斬又對二人說道:“你們親自去一趟瀧之國,問問瀧隱村的人肯不肯幫忙。”
兩位火影顧問離開了,猿飛日斬在一間密室之內見了宇智波富嶽。
“火影大人。”
密室內擺放著一具被白布蓋起來的屍體,猿飛日斬領著他來到了近前,示意富嶽可以掀開看看。
富嶽猶豫了片刻,輕輕扯下白布,頓時瞳孔緊縮。
宇智波鐵火,他在前線時派去給水門傳信的人。
他有猜測鐵火可能是遭遇了意外,路途中遇見了敵人。
“團藏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犯下的所有罪行會有一個交代,等到戰爭結束,我會以戕害同伴的罪責處死他。”
“……”
宇智波富嶽看著躺在那兒的冰冷屍體,死死攥著雙拳。
“請火影大人,讓我把鐵火帶回族裡安葬。”
猿飛日斬點頭道:“他是個好孩子,應該受到英雄的待遇。”
但這是英雄的死法嗎?
宇智波富嶽無言,心裡湧起無限的悲意。
猿飛日斬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富嶽,將團藏派去前線,是我的錯,村子還需要你,我從草之國戰場上調了一部分兵力去支援湯之國戰場,並且我還通知了水門,必要時他會去幫你的。”
富嶽隻是將白布輕輕蓋上,腦海中浮現出平日裡鐵火跟在自己身邊的情景,這個年輕的後輩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族裡麵還有很多和他一樣的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突然理解八代的憤怒了,他又何嘗不憤怒。
誌村團藏並不是禍根,他的死也難償這債的萬一。
“火影大人請放心,我必不辜負村子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