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劈砍著,不知道劈了幾斧頭,隻覺得自己後背上又被撈了幾口,直到被他摟著的青皮子沒了動靜。
而其餘的青皮子,卻是嗚咽著退避開來,沒有再上來撕咬他。
在衛淮站起來的時候,剩下的幾隻青皮子,掉頭奔入黑黢黢的林木間,轉眼不見了蹤影。
他提著斧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警惕地看著周圍,見周圍徹底沒了動靜,這才一屁股癱坐在雪地上,跟著躺倒。
就剛才那一番爆發折騰,他覺得自己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渾身酸軟無力。
隻有那如沙般飛揚下來的雪花落到臉上,帶來的冰涼,讓衛淮覺得自己還活著,不是在做夢。
他心裡莫名地輕鬆下來,那一陣劈砍,像是將自己心裡這些年積攢的壓抑一下子給釋放出來一樣。
所以,當老人一瘸一拐呼喊著走到衛淮身邊,那條白色母狗不再叫喚以後,藏在撮羅子裡的女人孩子跑到他麵前的時候,火光中,看到他在笑。
這笑容,看得眾人一臉莫名其妙。
老人率先接過手電筒,檢查著衛淮的傷勢,除了看到他小腿部位在冒血,身上的軍大衣被撕扯得好幾處棉花都翻出來外,並沒有看到要命的傷勢。
老人鬆了口氣:“爺們,你感覺咋樣?”
衛淮擺擺手:“大爺,我沒事兒。”
老人還是不太放心,讓一個女人將他扶坐起來:“你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被傷得特彆嚴重的地方,得趕緊處理一下。”
衛淮動了動手腳,感覺活動自如,除了右小腿上特彆疼在流血以外,彆的地方,覺得有幾處火辣辣的,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衝著衛淮豎起了大拇指:“是個爺們,不少人見到這麼些青皮子,唯恐躲不掉,你還敢上前去打,有膽量,這可是青皮子的頭領,也就是漢人說的狼王。”
“狼王?”
衛淮有些詫異,在他看來,這隻青皮子,也隻是比彆的強壯一些罷了。
老人點點頭:“要不是你把它弄死了,那些青皮子不會就這麼輕易散去,搞不好今天晚上,你我怕是得交代在這裡。”
隨後,他又感歎:“年輕好啊”
這種誇讚,在衛淮看來,是這次打青皮子最大的收獲,這相當於是一種肯定。
在給他蛤蜊油的女人攙扶下,衛淮站了起來。
孟輝舉著火把在看那隻被衛淮最後砍死的青皮子,齊腰的位置,被砍得血肉模糊。
老人也看得咂嘴:“你這是跟青皮子有多大的仇啊,砍了那麼多刀。”
衛淮苦笑:“大爺,不瞞你說,我其實是急了,又不敢放了它,第一次麵對青皮子,我心裡慌啊!”
老人笑了笑:“正常,以後經曆得多了,就不慌了,跟野物打交道的膽氣,都是鍛煉出來的。”
在衛淮不遠處還有一隻狼,早已經沒動靜,是衛淮用斧頭劈中的那一隻,斧口砍在了脖子上,流出的血液,拖拖拉拉掙紮了好一會兒,弄得到處是血。
一共來了八隻狼,死了三隻,才落荒而逃。
但衛淮還是有些擔心:“大爺,那些青皮子,還會不會來?”
大爺一瘸一拐地四處搜尋,將那把掉在雪地的老洋炮找了回來,肯定地說:“不會來了!”
衛淮又問:“那馴鹿咋辦?”
“隻能明天去找!”
“你的腿咋樣了?”
“腿被馴鹿踩了一下,隻是破皮,骨頭沒斷,沒什麼事兒,腰被扭了一下,也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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