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些無法理解:“不止是我們有,很多漢民家裡也有,沒有它,可不容易吃到魚。”
衛淮乾笑:“我來的地方雖然也下雪,但雪不大,河流也幾乎不會結冰,特彆冷的時候,也隻會在河邊上結薄薄的一小層,拳頭都能砸破。”
另一個小孩插了句嘴:“那應該也不會太冷,至少不會像我們這邊那麼冷!”昂著的小腦袋,似乎在想衛淮所說的,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地方。
“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個小家夥好打交道,衛淮饒有興趣地問。
“我叫烏拉裡罕,紅彤彤的意思,阿巴說我是迎著朝霞紅日出生的,漢名叫孟輝,這是我弟弟,叫烏熱,山的意思……”
還不待哥哥說完,弟弟搶先說了:“我漢名叫孟明。”
挺活潑的兩個小家夥。
但衛淮實在有些頭疼了,鄂倫春人的名字,讓他叫起來,實在有些拗口,商量道:“我以後叫你們漢名好不好?我聽不懂你們族裡的話。”
“你愛咋叫就咋叫……”
兩人現在更熱衷於打穿冰層叉魚,見衛淮是大人,想著他力氣更大,眼巴巴地看著他:“你幫我們鑿冰,叉到魚了,烤給你吃……往下使勁鑿,把冰洞鑿圓滑了,彆越鑿越小就行。”
孟輝還做了示範。
正好看看他們怎麼叉魚,衛淮當然不會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隻是考慮到領著安布倫出來有一陣了,怕經不住冷,讓兩個小家夥去河岸邊攏一堆火,方便取暖。
兄弟倆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將冰穿子遞給衛淮,就忙著到河岸上去撿拾木柴生火去了。
隻是在冰麵上鑿個冰洞而已,孟輝、孟明已經用冰穿子鑿出了圓形的有臉盆大小的輪廓,他也就雙手抓著冰穿子木把,一下接一下用力地沿著輪廓鑿起來。
本想著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沒想到,這一砸就斷斷續續地砸了近半小時。
而這冰穿子,少說也有十來斤,用它鑿冰,固然有著極強的破冰能力,卻也是非常耗費體力的一件事兒。
他哪裡想到,這河麵上的冰層,竟然有六七十公分那麼厚,堅硬如鐵,硬是讓他出了好一身汗。
但孟輝說這還不算,汽車都能拉著東西在上麵跑,有的地方能有一米多厚。
冰麵一鑿穿,浮著冰碴的水立刻湧了上來。
但好歹算是砸通了,用冰穿子將邊緣修理好以後,他衝著外麵時不時就跑來看上一眼然後又折返回去烤火的兩個小家夥吼了一嗓子:“鑿好了!”
兩個小家夥立刻跑了進來,像是不怕冷一樣,直接脫掉麅皮手套,將冰碴給撈了,然後用繩子將漁叉手柄末端綁住,繩子另一頭係在窩棚上,雙手抓著他們剛削尖的長杆漁叉,杈子朝著冰洞,微微揚起手臂,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就連呼吸都在刻意地控製著,仿佛兩尊小小的雕塑。
哪怕是兩個孩童在做的事情,對於衛淮來說,也是從未經曆過的新鮮。
他將跟來的安布倫拉到麵前,在一旁看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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