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王上所說的山鬼棺……”
單承低語,臉上浮現一絲倔強之色,“我倒要看看,南瑜先皇鞏關留下的道寶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
單承心念一動,其手中長短劍自主地,對著屈道爆射出去。
嘴上對於山鬼棺沒有任何忌憚,然而行為卻出賣了單承的內心。麵對這等道寶,單承也不願意以身犯險,隻敢控製兵器遠程攻擊,試探一番先。
屈道嘴角上揚,露出譏笑,張開雙手徹底放開了防禦,一動不動任由長短劍攻來。
“狂妄!”
單承看到此景,惱怒不已,暗罵一聲後加大了力度,控製長短劍向屈道腦部刺去。
長短劍仿佛兩道流星,劃破天空。其上不僅包裹著單承半步苦作舟的靈力,更有著渾厚的魂力,那是禦魂高階才具備的魂力!
兩顆流星一往無前,眨眼間來到了屈道之前。
鏘——
鏘鳴聲悠揚,有火星閃爍。
長短劍並沒有單承想象中那般刺破屈道的腦袋,而是被一個無形的屏障阻擋在外,無法傷害屈道分毫。
屈道無視距離自己十幾寸之外的長短劍,目光看向遠處的單承,笑道:“大司馬,你難道不知道寶之所以被稱之為道寶,乃是因為其有護主之能?竟妄想用天品這等凡人之兵撼動山鬼棺,癡心妄想!能打敗道寶的,隻能是道寶!”
不要說天品,哪怕是最基礎的玄品也早已超過凡鐵的程度,屈道這麼說也隻是為了惡心單承。
不得不說,此話很奏效,單承陰沉無比,臉上有些掛不住。
數個呼吸之前他還大放厥詞想要看看山鬼棺有何了不起之處,轉眼間就被打了臉。
全力之下竟然也山鬼棺的防禦都突不破,還談什麼感受其的厲害之處!?
“本司馬還不信,一個道寶能讓你翻天了不成!”
單承怒吼,一個閃爍來到屈道之前,握住了長短劍。他決定親身試驗一下,看看這所謂的道寶護主屏障能否抵擋住他全力攻擊。
還不待單承出手,他卻見屈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中計了!?
這個念頭剛在單承腦中響起,隻見屈道已操控著山鬼棺向單承狠狠砸去!
“大司馬,身居高位久了,難道也最基本的戰鬥經驗也忘了嗎?”
屈道冰冷的聲音伴隨著呼嘯風聲在單承耳邊響起。
望著向自己落下的山鬼棺,單承沒空回懟,他舉起長短劍放於胸前,咬牙抵擋。
轟——
一聲悶響,單承噴出一口老血,身影倒飛出去將付國邊境城牆給砸穿!
隻是一擊,半隻腳邁入苦作舟的臨曲大司馬落敗!
“撤!”
平阿與付國兩位國主見狀,第一時間命令所有人向後撤離,他們則是護著單承離開了此地。
屈道眼中閃過寒意,命令道:“彧白,率領夫子與學子繼續追殺。”
彧白眉頭微皺,輕聲道:“老師,付國邊境已破,後方再無險要之地,這意味著付國已經敗了,是否……”
“愚蠢!此時不殺乾淨,春風吹又深!還不快去!確保做到一個不留,全部抹殺!”
屈道怒吼,使得彧白一怔,其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書院與一眾將士向落敗的付國軍隊衝去。
無儘的殺戮繼褚過之後,在付國再一次重現。
彧白無法違背自己老師的命令,出手間無數付國將士死在其手。
不知殺戮了多久,彧白四周看去,隻見四周哀嚎無數,地上屍體鋪了一層又一層。
其中有將士,也有隨著付國軍隊逃跑的平民百姓。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無一幸免。
彧白目光所至之地,沉兮、齊海還有屠蘇三人正在揮刀作戰,全力以赴。其旁有數座屍堆,屍堆之上楚明渾身是血,隔空與他對望。
楚明麵無表情,隻是靜靜盯著,卻讓彧白身軀為之一頓。
【這就是,你口中的塵土嗎?】
從楚明目光之中,彧白讀出了這句話,不由得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腦袋開始嗡嗡作響。
他不敢再與楚明對視,待稍微平複了下心緒,繼續向前。
戰爭的巨輪已動,若非一方麵徹底滅亡,那便無法停下。
……
在南瑜書院的強勢追擊下,付國潰不成軍,沒有任何爭議的落敗。
即便有著臨曲大司馬的加入,南瑜還是獲得了勝利。
不過這一次,屈道並沒有著急率兵出征最後的平阿,而是帶人回到了南瑜。
原因有三。
一是連征兩國,書院與南瑜軍隊已極為疲憊,需要稍作休息。
二是精於算計的屈道了定臨曲不會隻派大司馬前來,早早安排了人手監督臨曲軍隊的一舉一動。如此一來,臨曲十萬大軍的動向自然沒有瞞過屈道的眼目,所以他選擇暫時性的撤退。
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經過與單承的戰鬥,屈道身負了不小的傷勢。
當時戰鬥,屈道幾乎算是一擊拿下了勝利,外人皆以為這是實力使然,實則並不是這樣。
屈道徹底放開防禦,硬接長短劍的攻擊,以此故意激怒單承,這一操作並不是單單為了羞辱,更是為了讓單承含怒之下發起近身攻擊。
麵對與自己修為相仿的單承,如若不動用山鬼棺的情況下,屈道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快速拿下這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