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點上這麼一把火,放火的人得在幾分鐘時間內帶著一堆引火的材料爬上頂棚。且不說引火之物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就說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一係列高難度動作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怎麼想都覺得這個事情不可思議。
報過案之後,附近治安點的人也過來看過了。分析的結果大體和齊年分析的差不多,但也不排除自然因素。簡單做了個筆錄就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連夜雨咱控製不了,得把漏雨的屋頂給修好了再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事情的發生過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收拾場地,然後安排施工隊繼續施工。再不把場地弄好,馬上就要過年了。不僅施工隊的人要回家過年,連快遞員也要回家過年了。到時候如果又碰上送貨的高峰,那可就很頭疼了。
除此之外,還要加強場地的人員管理,晚上值班再增添一個人手。一人睡覺,兩個人看場地。
天亮之後,齊年派了一個人拿著營業執照去寬帶公司辦理了寬帶業務,要求今天之內把寬帶安裝好。又從網上買了幾個攝像頭,也是要求當天送貨。總之要趕在夜晚來臨之前把監控都設置好。
上一次海灘分揀點也是半夜出現了一個大坑。但那是個臨時場所,又是個非法用地,沒有辦法布防監控。
現在在灞上分揀點又是半夜出現了火災。這一回是自用的場地了,監控還是得及早設置。
看著施工隊又恢複到前幾天的工作步驟,齊年十分鬱悶:我們隻是一個做快遞的,沒必要把我們往死裡整吧?
這天陶思婭來得很晚,來了也是一副沒有完全睡醒的樣子。
陶進看著陶思婭有些反應遲鈍的樣子,笑著說:“姐,我們忙了半晚上沒睡覺精神有點兒不好還可以理解。你怎麼睡了一晚上精神也不好?”
陶思婭沒理他,走到操作場地外麵看火災現場。她一直不說話,黑著個臉,雖然她的臉很白。
陶進跟她說話,陶思婭也沒好氣。
陶進並沒糾結這個事。知道場地失火了,陶思自己心情也不好,更何況他姐了。
但是齊年知道,陶思婭完全不是因為火災而影響了心情,她是因為昨天和自己的對話。因為自己對夏舞葉同學的所謂的“流氓”行為深深地傷害了陶思婭。
陶思婭一整既沒有正眼看陶進,更沒有正眼看齊年。
齊年笑嘻嘻地和陶思婭說話,陶思婭也愛理不理的。倒也沒有跟齊年生氣。她手頭的事情倒還是在做著,就是完全提不起勁的樣子。
把分揀點的事情都交給陶進、陶思婭之後,齊年去縣公司開春節期間工作安排的會議。
之前五六人力資源公司的黃浩曾經提醒齊年要當心這個趙老板。再次見到趙老板的時候,齊年對他有了一絲異樣的感受。
不過,齊年自己也對黃浩說過:街上的人有兩種,一種為名,一種為利。
到目前為止,這個趙老板的作做所為基本上都是為了名和利兩個字。他也並沒有特地針對齊年,一直在取他自己所需而已。
如果這個趙老板隻是為了名利,齊年倒覺得無可厚非。人非聖賢,他與自己又非親非故,隻是一起共事的關係而已。
如果這個趙老板背後有其他的一些損人的想法和意圖,那才是應該要當心的。
誰知道呢。在目前的情況下,齊年隻能邊走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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