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思婭含著笑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她的辮子確實剪掉了。”
陶思婭說:“你還真去看了?你的審美有進步了哦。那我的變化呢?”
“你沒什麼變化。”
陶思婭臉色一變。
齊年緊接著說:“…還是那麼好看!”
陶思婭說:“哼,算你會說話。”
兩個人接著看海。真正地看海,看得很用心。
兩個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看海了。
這時齊年的電話又響了。齊年接起來問:“雙雙,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什麼結果?”對方是個男人的聲音。是陶進的電話。
“哦,沒什麼。弄錯了。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有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重要得不要不要的。”
“一聽你這話,就感覺到這個消息不是那麼重要。”齊年說,“你一向都是放空炮的炮王。”
“瞧你這話,像一個大企業集團董事長兼ceo說的話嘛。”
“什麼董事長ceo,我就是一個快遞網點的小老板。而且搞不好分分鐘就要倒閉破產的那種。快說,到底是什麼重要消息。如果消息不重要,你就提頭來見。”
那邊陶進問:“現在就你一個人吧?”
齊年猶豫了一下說:“你姐在旁邊。”
“那沒事兒。她知道也不要緊。曉婷那邊又有新消息。這一百多個升級投訴,都是在一個客服手上做的。”
“這是什麼意思?等下,我把免提打開。”說著齊年把手機的免提打開,又把陶進剛才說的話向陶思婭轉述了一遍。
陶進說:“客服電話一般是自動轉接的。哪個坐席空閒就會轉接到哪個座席。所以,你沒有辦法保證始終是同一個人每次都接聽你的電話。一百多個投訴,肯定會分派給不同的客服。但實際情況是,這些投訴全都是一個客服做出來的。這就說明這個客服人員有問題。”
齊年和陶思婭對視一眼,陶思婭點點頭表示她也同意陶進的分析。
如果是總部的客服搞的鬼,那麼情況就很明顯了。攻擊的目標不是和那個客服八杆子打不著的齊年,而是縣公司的趙老板。齊年果然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在這場微妙的棋局中,雖然齊年不是主要攻擊目標,但是風險也是非常高的。因為不是還有一個詞叫“丟車保帥”嘛。鬥爭的結果有可能是所有處於風險之中的人會把臟水全部潑到一個新人、或者戰鬥力不強的人頭上。犧牲齊年一個而保全所有人,會是他們這個利益集團的選擇項。
齊年把他的這份擔憂告訴了陶思婭和陶進。二陶都建議齊年不要跟趙老板彙報這個情況。因為這個事情一說,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下,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蛇,蛇要攻擊的目標是誰。為了自保,友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
現在看來,是以齊年為首的一幫嫩鳥在和一幫老鳥在鬥啊。用陶進的話來說,這就相當於:剛剛注冊了新遊戲,我了個去,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滅掉一個中級boss。你當玩兒呢?這樣的遊戲設定也太狗血、太不靠譜了吧?
說好的遊戲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呢?現在看來,現實生活簡直可以把一切狗血遊戲摁在地上摩擦啊。
早上田雙雙還說嫌疑對象有可能是她哥齊年;現在陶進、顧曉婷又挖出一個新的嫌疑對象來。
引蛇出洞,本以為隻會引出一條蛇。沒想到不出洞則已,一出就出了一群。
好不容易得了條打狗棒,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去打狗呢。結果衝出來一群瘋狗。你說是撤呢,還是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