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娘娘山做做所謂的軍事變革的時候,崔思茹也來到了朔州城。
朔州城是唐朝有名的邊關之一,與代州,洮州三足鼎立,相守而望。定襄軍副總管張公謹就是駐守在代州。
朔州這樣的邊關小城,這裡的鬥爭一點也不必長安要差,但形式有所不同,這裡是有好多投靠過來的突厥遊牧部落,在邊關稱他們為番民,有番民,也有大唐的百姓,更有現在還在突厥,隻是單純過來買賣的商人,當然也有可能是過來刺探軍情的,可以說,邊關不必中原,事務很雜,但涉及的鬥爭,卻一點也不比中原要少。
在這裡,分彆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看你身上的穿戴,由於這裡是邊關的原因,穿戴方麵兩方逐漸的融合,除非是來自剛來朔州的大唐人士,和突厥人,不然在服飾上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大唐的百姓,還是番民,或者是突厥人。
在這裡分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聞,聞味兒,由於番民的遊牧文化,使得即使他們來到了大唐生活,也是以遊牧為主,再加上不願意洗澡的原因,所以身上有著很濃鬱的羊膻味兒,牛騷味兒。
當然了像一些權貴,即使在朔州這樣的邊陲小城,依然要穿戴的整齊,還要符合規製,特彆是婦女,畢竟這些榮耀是他們的父輩和夫君打下來的榮耀,也是她們值得自豪的地方。
所以當朔州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基本上在朔州城裡都是沒人招惹的存在,這裡不必長安,到處都是勳貴。在這裡出現一個像寧奮這樣的一個男爵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崔思茹在這裡很容易的置辦了好多的東西,比如說一套很簡單的房產,一些明顯帶著突厥特色的奴仆等等。
崔思茹隻是簡單置辦了一些房產,但未在朔州置辦其他的產業,這主要源於兩點,第一,崔思茹相信寧奮的才能不會隻在軍武之中,在出發前,寧奮也崔思茹保證過,最多三年一定會回家的。
這其實不是寧奮胡編亂造的,曆史上有記載,貞觀二年,大唐開始準備與突厥的戰爭,貞觀三年正式開始,貞觀四年在定襄落幕。所以寧奮覺得自己頂多在軍中待三年而已。
崔思茹雖然不知道,寧奮有何底氣說這樣的話,但是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其實說起來,崔思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信寧奮,隻是有這麼一個念想。就像現在崔思茹無比的思念寧奮一樣,但如果寧奮真的站在崔思茹麵前,崔思茹還真的不一定喜歡他一樣。
現在崔思茹思念的寧奮是,崔思茹覺得應該去思念的那個寧奮,而並非寧奮本人。
就像是現在崔思茹相信寧奮說的一樣,那是因為這也是崔思茹所希望的一樣,所以崔思茹心存幻想。隻不過和綠柳不一樣,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想法不一樣,綠柳的想法很簡單,寧奮的安全最重要,至於其他的,好像沒有那麼的重要,也不是一個小侍女應該考慮的,所以,在寧奮走的時候,綠柳才會那樣的依依不舍。
但崔思茹是寧奮的結發妻子,所想的不光是寧奮的安慰,更多的是寧家的未來。相比較安慰來講,崔思茹更希望寧奮能夠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崔思茹越來越擔心寧奮的處境,現在安不安全,會不會出事。
第二個信心,就是源於李綱了,這個大唐當代的文宗,在回到長安之後,專門的去了一趟男爵府,見了崔思茹,也曾經向崔思茹透漏一些,自己會想辦法將寧奮弄回長安的。
“唉。”
想著想著,崔思茹不禁有些氣餒,自己雖說喜靜,但也不至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情況。崔思茹覺得自己與整個朔州城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