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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長,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學習這些東西。某等是粗人,這些東西真的弄不來。”
說話的是一個很粗曠的少年,如果不是前些天和他聊過幾次,寧奮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剛滿二十多的小夥子。
這個小夥子,很實誠,有些呆,但體能各個方麵都很優秀,包括既能發麵也很優秀,像射箭啊,是整個獨立旅裡的一把好手。不過人總有不足,這個人的腦子總是不靈活,什麼也記不住,怎麼也學不會。
眼前的這個害羞的大男孩叫大娃,沒有名字,在家排行老大,之所以參軍是因為當了府兵之後可以免賦稅,當然這樣的情況很多,寧奮很喜歡大娃,他覺得大娃和大傻有些像,當然這隻不過是有些而已,大傻是大智若愚,是真正的粗中有細,而眼前的這個大娃,是真的傻。寧奮不能真的將大傻這個名字交給大娃,於是給大娃起了一個很符合大娃體型的名字——熊,大娃姓趙,現在開始叫趙熊,他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寧奮沒有打算讓趙熊成為一個專業的醫療兵,而是打算把趙熊培養成一個很厲害的攻擊型戰士,一旦有外地進攻獨立旅,那麼必須要有可以能力防守,而趙熊便是這些預留下來的防禦力量。不過即使是作戰的力量,寧奮也不打算讓趙熊一點也不懂急救的知識,這裡畢竟還是傷兵營。
“哈哈哈,熊瞎子,估計就你自己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大家明白不?”
寧奮沒有直接回答趙熊的問題,而是先問了大家知不知道。這讓寧奮有種當老師的感覺。
“知道。”
大家回答的挺齊聲。
“好,漂亮。你,彆躲,就是你,來,你來跟我說一下,為什麼要綁這些顏色不一樣的袋子。為什麼要給傷患帶這樣的牌牌。”
寧奮點了一個賊眉鼠眼的黑臉小子,寧奮之所以選他,是因為這個小子看起來挺聰明的,寧奮可不想,叫起一個來,什麼也不會,這樣徒增煩惱。
“那個,那個,顏色是為了分清楚傷患的傷重程度,嚴重患者紅色,中度藍色,輕度,黃色。至於身上的木牌牌,是記載傷患身上大體有哪些症狀,方便大夫的處理。”
“好,很好,很好嘛,完全正確,你叫什麼名字呀。”
寧奮說的很溫柔,老師嘛,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這個小子給自己掙臉啊。
“報告百夫長,灑家叫猴子。”
得到誇獎的猴子很高興。
“猴子,名字不錯,不過你是不是稱呼錯了,還灑家,就你這樣的小身板,好意思自稱灑家?給我改了。”
“好的,百夫長,俄知道咧。”
這個時候的猴子,一點也不怕寧奮,可以說這個時候是整個獨立旅喜歡的時候,累不到,也可以學習到新的知識,關鍵是軍營當中沒有什麼娛樂,但這個時候寧奮教課的時候,說的話總會出現一些特彆的句子呀,詞彙啊,讓人覺得特彆的有意思,而且大家也是真心的喜歡自己的這位小長官,雖然看起來很嚴厲,但是大家都知道,長官的心很善。…
寧奮讓這個叫猴子的家夥也給弄笑了,好好的一句話,突然變味了,整出個長安方言,感情,這位還是個長安老鄉。
“明白了沒?”寧奮轉頭看向趙熊,然後寧奮看到的是一雙茫然的小眼睛。
“還不明白,我這樣問你吧,如果你現在眼前一個馬上就要死了戰友,和一個過兩天才要死的戰友,你先救哪一個?”
寧奮是在和這個熊瞎子,掰扯不明白於是還了一個方法對這頭笨熊聽。這個時候寧奮突然想起一句話,“這個人呐,一看命,二看運,三看風水,四看姓名。”
寧奮估計是給這小子其錯名字了,不應該叫熊,應該叫狐狸,這樣興許會聰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