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他們是想拿我當人質，我覺得他說得對。比起保護，那更像是電視劇裡那種囚禁。”
她頓了頓，繼續道：
“那天我哥帶回了吃的，他說，載著人的車會停在各種商場、菜場門口。車裡的人出去各自尋找需要的東西，隻要在規定時間內活著回到車裡，就能被重新載回公司。
那些不想再回到公司的人，可以選擇不再上車。”
江晚眠看向江晚楓，目光暗了暗：“我哥原本可以回家的......”
楚軒軒了然：“但因為你還在公司裡，所以他隻能回公司。”
“嗯。”江晚眠語氣困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些員工都可以選擇回家，他們卻偏要扣著我和我哥。”
秦妙微微蹙眉：“那間公司，沒有給你們提供任何食物嗎？”
杜知冬說過，組織裡從來不缺資源。杜氏集團公司大樓的地下負一層，有整整一層的室內水培農場。五樓還有員工食堂，存了很多食材。
江晚眠卻搖頭：“沒有，直到我們覺醒了異能，被帶到了其他地方，才有飯吃。”
她抿唇，努力回憶：“我倒是聽其他的員工說過，公司的食堂是科研部和開發部才能去吃飯的，我們最先送飯是給銷售部，他們待遇不一樣。”
“那後來呢？”楚軒軒追問。
“後來，每隔兩三天就會有車來接，帶人去外麵找吃的，每次都有人回不來，剩下的人就越來越少。”
“再後來，廣播裡就發了通知，讓覺醒了異能的人直接上報，以後每頓都能吃到肉。”
“我哥先覺醒了異能，但他沒有上報，是確認了其他上報異能的人還好端端活著，他才上報了。”
“咦。”楚軒軒意外，回頭看向江晚楓：“他不傻啊？”
“哼。”江晚楓冷哼一聲表達不滿。
“我哥他......”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江晚眠輕聲辯駁：“他隻是不喜歡說話。”
江晚楓3歲時確診孤獨症，不喜歡與人交流，說話也口齒不清。
治療了很多年，隨著江晚眠出生並且日漸長大，家人也經常積極拉著他溝通交流，他才逐漸恢複正常生活，隻是多少和彆人還不太一樣。
但江晚眠自是沒必要把這事告訴秦妙她們，畢竟她們剛剛還悄悄說她哥哥是傻的。從小到大，她沒少因為這事和人爭辯，爭得麵紅耳赤，大打出手也是有的。
‘孤獨症是心理障礙，傻子是智力障礙，根本兩碼事。’這話她都說膩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完全不想再提。
秦妙顯然也不打算糾結他愛不愛說話的問題，將話題拉回正軌：“上報異能之後呢？”
江晚眠鬆了一口氣，順著答道：
“我哥是在外出找食物的時候遭遇喪屍，異能突破了2級。我是因為他上報異能後被組織的人帶走，一周都沒回來，我以為他出了事，著急又害怕，才到2級。”
“升到2級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也覺醒了，為了找我哥，就也立刻上報。”
“之後我升級很快，異能用處也還挺大的，排名就越來越高，一直升到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