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笑了笑,沒有說話,親自給謝洵斟了一盞茶。
“老夫將王爺請到府中,是想與王爺談談這皇城軍權的事情。”
“不瞞王爺說,自從陛下將皇城軍的一部分控製權交到了我那不成器的門生手中,我是寢食難安。”
“他功績不敵王爺手下的那幾個副將,我生怕他出什麼錯,思來想去,這皇城軍身負保護皇城的重責,我那不成器的門生怕是擔當不起,恐怕還要勞煩王爺全權掌管才是。”
“隻要王爺去同陛下說一聲,軍權我便讓他全權交給王爺。對了,之前老四有些地方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多多見諒。老四那個在懷王府中做客的朋友也叨擾多日了,是該回到老四身邊了。”
謝洵聽明白了,蕭山這是要用皇城軍的軍權,換那個下毒的眼線。
謝洵笑了笑,說道,“左相這說的是哪裡話?自從皇城軍交給了左相的得意門生,並未出過任何差錯,本王自然沒有理由接管,可若左相覺得這皇城軍成了手中的燙手山芋,那也該是皇城軍出了什麼變故。本王去教導你得意門生一二分,才算是合情合理。”
這兩人的話語之中,都是在打機關。
蕭山的意思,是要讓謝洵主動去找祁帝要皇城軍的控製權。
他雖然心疼,可也知道祁帝心生忌憚之後,他這軍權也握不住太久了,既然如此,不如讓謝洵去要。
這樣一來,他既能甩了這一塊燙手山芋,也可以引起祁帝對謝洵的忌憚。
可是謝洵卻不上他的當。
這蕭山打的好主意,他怎麼可能答應。
想讓他接手皇城軍?可以,但前提是他那得意門生先犯個錯,讓他順理成章地來接爛攤子。
謝洵的態度強硬,蕭山又說了幾次,兩人依舊沒有達成協議。
謝洵起身說道,“看來今日左相心意不誠,四皇子那個朋友十分喜歡懷王府中的景色,看來還要多呆幾日才能回宮中當值了。”
他將“宮中”兩個字咬得極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蕭山急了,忙起身道:“王爺且慢!”
他一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王爺說的辦,還請王爺信守承諾!”
謝洵點了點頭,“那左相就先讓我看看您的誠意吧,兩日之內,我可以接手皇城軍,也可以讓四皇子的朋友回四皇子身邊,可若過了期限,那就過時不候了。”
謝洵越是這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蕭山越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而謝洵的威脅也果然有用。
他才剛剛回到懷王府,才換好了衣裳,已經有人前來稟報。
說原本掌管皇城軍的那個副將,白日青天公然狎妓,還在妓院之中打傷了人。
恰好還碰到了朝中的一位言官,那言官大怒,揚言第二日便要起奏彈劾他。
謝洵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蕭山的動作還真是快,選擇理由也好。
官員狎妓,還打傷了人,既不會要了他那門生的性命,又可以理所當然地以一個瀆職的罪名,將他從原本的位置上拉下來。
到時候自己的人再頂上,方可萬無一失。
得了這個好消息,謝洵心情頗好,忍不住問一旁的老管家,“王妃呢?”
他迫不及待地想與秦如霜分享這個消息。
老管家臉上卻是有些為難,說道:“王妃用過午膳之後,原本在府中帶著小皇孫,可是突然有人匆匆來請王妃,王妃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將孩子交給奶娘,便匆匆出去了。”
“哦對了,王妃走之前找老奴要了一些銀票,不知道是去乾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