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納妾生子保平安(1 / 2)

陸雲逸隔著很遠就看到了在陸府門前站著的老張,

他還是如以往那般,個子不高,身體粗壯,在門前來回踱步,不時看向街道儘頭。

當陸雲逸看到他後,老張也聽到了馬蹄聲,連忙跑下台階查看,一眼便見到了那疾馳而來的黑色戰馬。

雖然不似府中的白色戰馬那般顯眼,但如此高大的戰馬在慶州罕見。

老張麵露激動,連忙朝府內招手:

“秋荷啊,快去告訴夫人與少夫人,少爺回來啦!!”

等陸雲逸趕到門前時,柳氏恰好帶著劉婉怡與秋荷從府內走出,

“我兒,怎麼才回來。”

柳氏還是如以往那般,急急匆匆走下台階來到陸雲逸身前,

綾羅綢緞織成的靛青色衣衫在身後追逐,天然帶著一股涼意。

一把將他攬入懷中,眼含熱淚,聲音戚戚。

“母親,孩兒得勝歸來,要先安置好軍卒。”

“讓為娘看看...”柳氏抓住陸雲逸的肩膀來回打量,臉上閃過一絲哀痛:

“我兒又瘦了,這行軍打仗啊,真是辛苦。”

不等陸雲逸有所反應,柳氏回過頭,麵容含笑,招了招手:

“婉怡快來,你平日裡不是總是念叨,如今人回來了,怎麼不敢上前?”

劉婉怡身穿淡雅的碧色綢緞衣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袖口寬大,隨風輕擺,仿佛蝴蝶振翅,腰身處束以一條細軟絲帶,勾勒出芊芊細腰,裙擺則寬鬆而飄逸,由碧色漸漸過渡到淡青色,清新寧靜。

她白皙臉頰與脖頸此刻爬上了紅暈,滿臉羞澀,

眼中有些水光,正含羞看著陸雲逸,微微行禮:

“見過夫君,多日不見,婉怡甚是想念。”

陸雲逸笑了起來,張開手臂快步走近將她攬入懷中,頓覺一股清香撲麵而來,讓夏日徒增了一抹涼爽:

“為夫也甚是想念。”

若說剛剛劉婉怡的臉色是天邊晚霞,那如今就是火燒的雲彩,紅得透亮。

她身體微微扭動,呢喃細語:

“夫君~大庭廣眾之下...這成何體統。”

不過言語中聽不到絲毫責備,反而有幾分寵溺。

陸雲逸嘿嘿一笑將她放開,轉而看向一旁翹首以盼,雙目紅潤的秋荷,伸出手在她挺拔的鼻子上狠狠一刮:

“少爺回來了,也不知道露個笑臉,整日哭哭啼啼!”

“哪有!”

秋荷破涕為笑,不過眼中湧出的淚水卻越來越多,連忙拿手遮擋。

陸雲逸看向柳氏,問道:

“母親,父親不在家?”

柳氏白了他一眼:

“打仗打得都迷糊了,現在是白日,你爹在學堂教書。”

陸雲逸產生了刹那間的茫然,而後眨動眼睛,才閃過了然,他的確忘了這回事。

行了行了,快進屋,飯食都已準備好了,是婉怡和秋荷親手做的。”

“父親何時回來?”

陸雲逸一邊走一邊說,同時朝著門房老張眨巴眼睛,讓其去學堂告知父親。

柳氏卻又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惦記你爹,早就去叫過了,要等到散課才能回來,還說..說什麼誨人不倦。”

“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

既然父親還未歸家,咱們就等一等。”陸雲逸在一旁連忙補充。

“對對對,就是這個,既然要等他,那逸兒先去沐浴,

行軍在外,聽說水源十分珍貴,也不知洗了幾次,都臭了。”

柳氏一邊嘀咕一邊看向劉婉怡,朝著她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

劉婉怡臉色又是一紅,微微低下腦袋,輕聲道了一聲: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婉怡服侍夫君沐浴。”

...

盥室隱匿於陸府一隅,夏日讓這裡充斥著蔥鬱翠竹與挺拔青鬆,絲絲涼意彌漫。

室內裝潢古樸,地麵鋪設的青石平滑似鏡,又巧妙地鐫刻著細密的防滑紋路。

牆角,小巧香爐靜靜地吐露著縷縷幽香,

盥室正中央,赫然擺放著一隻碩大的石製浴盆,

相比於先前的簡陋,這一次浴盆外壁多了一些複雜精細的花紋,惹得陸雲逸連連撫摸。

“娘子,這是?”

陸雲逸靠坐在浴盆之中,水溫合適,冒著騰騰熱氣,

即便是夏日,疲憊之餘用熱水清洗身體,也是難得舒適。

劉婉怡在輕輕撩撥著熱水,嘴角含笑,緩聲道:

“妾身覺得這浴盆光禿禿的,有些難看,便請了工匠前來雕刻,

夫君有所不知,在遼東一些大戶人家中,他們的浴盆都會深埋於地下,

如此一來,夏日清涼,冬日暖和,

若夫君有朝一日入京為官,妾身定為夫君修建一個大大的

浴盆,好讓夫君能躺在其中。”

陸雲逸看了看這石製浴盆,有些無奈,

這是他小時候親手修建,為此還研習了好長時間的土木,

那時他隻認為自己能長到大約一米七。

但沒想到年長之後,個子卻止不住地瘋狂生長,如今應當已有一米八左右,

浴盆雖有富裕,但還是有些狹窄。

“那就多謝夫人了。”

劉婉怡眼角含笑,嘴角微微勾起,湊近了一些低聲說道:

“夫君,父親曾在一旬前送來一個木箱,命我好好保管,如今就在房中,那是何物?”

陸雲逸眼神一凝,故作平淡地開口:

“你沒看?”

“父親叮囑過妾身,不得查看,那箱子封得又死...”

劉婉怡輕咬紅唇,大而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好奇,

她與陸雲逸打小相識,自然知道他會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聽她這麼說,陸雲逸臉色舒緩,輕輕點了點頭:

“一些機密之物,沒看就好。”

劉婉怡抿了抿嘴,繼續幫他撩撥著熱水,

陸雲逸也緩緩閉上眼睛,心緒沉重,

既然牙牌與路引都送來了,

就要著手安排那些草原人的去處,這是他暗中留存的力量,一定要慎之又慎,

可以挑選出幾個機靈的人送去應天,

在關鍵的街道附近留守住腳,以觀察應天動向,日夜記錄,提供情報支撐。

還要將一些人安排在北平,同樣觀察其動向,

在南北直隸各處交通要道也要安排一些人,可以設置茶館旅社,從往來行人中探聽情報..

那些底蘊深厚的開國勳貴,出征返回後自然有人為其闡述出征時發生的大事,

而他不同,他在大明毫無根基,

一旦出征在外,那他就變成了瞎子,這樣不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若是沒有情報訊息支撐,麵對大事時就沒有什麼思慮空間,定然會出差錯。

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想到這,陸雲逸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眉頭愈發緊皺。

“夫君,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劉婉怡輕聲詢問,一雙手掌在陸雲逸的肩膀上輕輕按動,麵露關切。

陸雲逸沒有睜開眼睛,淡然開口:

“為夫在想,何時能有個孩子。”

啊...

劉婉怡發出一聲輕呼,腦袋一點點低下,按摩的手力道越來越小,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那夫君就在家中多留一些時日。”

說完,她眼中露出一些期待,抿了抿嘴...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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