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野湊到張義耳邊,“他是張玨呀!你死對頭!”
張玨,岸頭侯張次公的二兒子,為人陰狠囂張,平日無惡不作,典型的紈絝,和張義同在太學,兩人曾為了一個叫紅娘的歌姬爭風吃醋。
當時張義家已沒多少餘財了,張義打腫臉充胖子,賣掉了城外百畝良田充作紅綃,在花魁宴上狠狠地踩了張玨一頭。
張玨因此懷恨在心,幾次三番羞辱張義,還聲稱要見一次打一次。
霍去病和李敢豎起耳朵聽著張義的風流韻事,嘴裡嘿嘿的怪笑著。
“你出走塞外大半就是被他給逼的!”郭野爆料著。
“瞅瞅!”張玨粗暴地拉過歌姬,將歌姬的頭按到張義身前,“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紅娘嗎?現在呀,都被小爺我玩膩了!”
叫做紅娘的歌姬極力左右躲閃,不願讓張義看到自己的臉,可手被張玨押在身後,張義還是看見了一張極為尷尬且羞憤的俏臉。
不知為何,一股無名業火從張義心中升騰起來。
張玨拉回紅娘,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遊走,“小爺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上!”
他向身後的惡仆命令道,手指了指霍去病、李敢、郭野,“連這幾個也一起打!”
霍去病扭了扭脖子,李敢擼起袖子,露出了精壯的肱二頭肌,兩人將張義護在身後。
“好久沒打架了!”
“讓哥們來試試這長安城裡的潑皮!”
幾個呼吸間,那群惡仆便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張義左手拎了個大陶碗向張玨走去,張玨嚇破了膽,結巴著恐嚇道:“你,你彆過來!我爹是岸頭侯,動了我,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啪!”張義舉起陶碗砸到了張玨的頭上,“我讓你不放過!”
張玨被砸懵了,他伸手摸摸頭,手上沾滿了血,“啊!”張玨歇斯底裡的大叫。
“我讓你啊!”張義丟掉碎碗,揮起拳頭,一拳一拳的往張玨臉上招呼。
“張次公是吧!岸頭侯是吧!小爺是吧!”…。。
紅娘癱倒在一旁,她癡癡地看著張義,這還是之前那個膽小又虛榮的張義嗎?
“武侯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遠處幾個身穿皂衣的巡街武侯正擠開人群往這邊過來。
“跑!”霍去病拉起打的正歡的張義,四個人撒開腿往大街上跑去。
長信宮緊挨著西市,劉徹正在衛青的陪同下走出長信宮,他坐著高大的禦輦,準備親自前往細柳營,為此次北伐匈奴的將士們帶去皇帝的恩澤。
因為是神農祭,大街上人山人海,劉徹自信的撤掉了大半護衛,也沒有淨街。
突然,人群中衝出幾個少年,他們慌不擇路,一頭撞上了剛走出長信宮的禦駕。
“有刺客!”宦官慌張的大喊,隨行的大漢將軍和羽林衛聞聲而動,立刻將四個‘刺客’逮捕。
張義被羽林衛按在地上,脖子上壓著一條腿,他好想大喊一句‘我無法呼吸了’。
一位身穿黑色團龍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下了禦輦,他個子很高,看上去比衛青年輕,眉宇間洋溢著兩個字——‘霸氣’。
老宦官挨個抬起張義四人的臉端詳,然後向那人躬身低聲彙報。
張義不認識那人,但認識他身後站著的衛青。
這天下能讓衛青站在身後的隻有一個人,那便是漢武帝劉徹。
衛青認出了霍去病四人,他緊走一步,跪在劉徹身前,剛想開口求情卻被劉徹抬手製止了。
“這便是朕的好兒郎嗎?”
劉徹似笑非笑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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