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小樓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秦天明頓時一愣。
他怎麼也沒想到,之前他辛苦借勢和造勢才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麵,竟然直接被這位美女行長一眼就看破本質。
如今麵對溫小樓的反問,秦天明竟一時難住。
如果他給出了肯定回答,那他就必須拿出能說服對方的理由,顯然跟溫小樓真正見麵以後,他才發現這個美女行長很不簡單,對方不僅在銀行方麵是高管,而且對官場的運作更是深諳不已,麵對這樣一位難搞的美女行長,至少目前秦天明拿不出能說服對方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隻能順著溫小樓的話茬往下接,那樣一來便代表今天的談話直接以失敗告終。
怎麼辦?眼下榮港區的爛攤子能依靠的,隻有東海銀行的資金支持,要是溫小樓這關過不了,那一切豈不是白搭?
短短幾秒,秦天明表麵不露聲色,但腦子卻在飛快轉動,飛快思考該如何回答這位的美女行長,因為接下來他的每一句話不僅關係到這次能否順利破局榮港區的爛攤子,同時還要注意不能再次被溫小樓抓到反擊的重點。
“溫行長分析的有道理,不過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來做定論,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這次榮港區那些貸款還不上,那些企業最後落得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破產,到時候貴行的損失隻會更大。”
“你剛才也說了,你隻相信真金白銀,究竟是眼睜睜看著那些企業破產,到最後八百億的貸款可能僅僅隻能回籠十分之一不到,還是在這個關鍵節點再助推他們一把,然後不僅成功收回之前的貸款,同時更為貴行創造一筆可觀的利息。”
“溫行長是東海銀行的掌舵者,而我隻是榮港區的副區長,換句話說,如果東海銀行因為這次的貸款暴雷而產生影響,溫行長肯定會是第一責任人,而我卻還有退路,如果僅僅隻是考慮我的仕途,我完全沒有必要為這件事這麼上心。”
“因為,誰都能看出來,榮港區的爛攤子實在太大,能解決的可能性完全很小很小,你說對吧,溫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