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看向顧辰,多少有些奇怪。
對方性格從小就沉穩,很少會出現這樣明顯慌亂的神色。
更不要說顧辰眼下都已經踏入了準仙帝的行列,自當應該是穩上加穩才對。
“大人,上蒼之上有仙帝級彆的詭異生靈聚議,欲準備攻打仙域!”
如何言簡意賅的將這件事稟報給大人,在回來的路上,顧辰已經翻箱倒櫃一般在心中組織了好幾遍。
因此聽到江槐詢問後,顧辰沒有任何猶豫,立馬一字一句認真嚴肅的說道。
“!”
“你說的可是真的?”
聞言,江槐神色微不可見地一變,說實話,他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和仙域有關。
“大人,千真萬確。”顧辰肯定無比的點頭。
偷聽的時候,他都差點被那開口的仙帝級彆詭異生靈發現,印象深刻的很。
不用顧辰保證,江槐也知道對方說的絕對是真的。
剛剛隻不過是下意識而言。
倒是沒想到顧小子居然帶回來如此勁爆的消息。
值得誇獎。
提前得知,正好提前預防,不然的話,真等詭異一其族殺上門來,仙域絕對會損失慘重。
畢竟,詭異一族可不是那些低級的黑暗生靈能夠相比的。
以他如今的實力,隻要不牽扯到詭異一族以及界海堤壩下麵的太歲肉,諸天萬界之內,應該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上蒼之上,他自然是並不陌生,雖說沒去過,但是關於那裡的傳聞,當初看書的時候可是耳熟能詳。
上蒼之上,本是一片比仙域更大,更神聖的世界。
那裡法則完善,靈氣仙氣充盈,前無僅有,乃是一處絕佳的修煉之地。
仙域為唯一主域,但依舊無法和上蒼之上相比,絕無僅有的靈氣環境導致那裡誕生了諸多強者。
聖墟時代中花粉體係的開創者便是來自誕生於那裡。
不過眼下,那裡應該正在爆發無休止的大戰。
上蒼之上的原住民以及歲月不同時空中的強者,比如葉凡,狠人,無始等人正在奮力抵抗黑暗生靈以及詭異一世族的入侵。
江槐心思微動,瞬間就想明白了詭異一族為什麼突然將目光盯向仙域。
應該就是前不久他擊殺的那尊仙帝級彆詭異生靈的緣故。
即便是對於那片不祥高原來說,帝也是頗為珍貴,如今有一尊遲遲未歸,自然會引起注意。
這些,江槐在動手之前便已經想明白了。
但當時的情況特殊,他若是不出手的話,石昊必危無疑,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
一尊仙帝詭異生靈不惜一切代價出手,更快了一個大境界,縱然是未來的荒天帝也不可能抗衡。
在原本的劇情中,應該是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江槐覺得是自己的緣故,導致一些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原本。
至於後麵會不會回到正軌上?
他不敢確定,
不然的話,當時也不會毅然決然出手,雖說有收刮經驗值的嫌疑,但最終結果畢竟是救下了石昊。
“顧辰,你帶回來的消息很及時!”江槐很滿意,表揚道。
雖說對方進入上蒼之上有一些冒失,但若不是這樣,自己恐怕不可能提前得知這件事。
這種事情,瞬息萬變,哪怕是提前知道一分鐘也會對即將到來的戰局產生巨大的影響。
“大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被表揚之後,顧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而後立馬擺正臉色,趕忙又問道。
仙域可是他們的基本盤,大人在仙域中更是下了很大的心血,這裡絕對不能被外敵入侵,尤其是詭異一族。
江槐並沒有回答顧辰,而是先讓對方退下,這件事他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詭異一族的實力太強,除卻那十大始祖之外,仙帝級彆的詭異老祖也是一個未知之數,不用太多,隻要來超過三尊,仙域都會在頃刻之間四分五裂。
顧辰下山後,江槐心神微動。
隱隱之中,虛空蕩漾,露出了一方漆黑的不知名空間。
這一幕,隻有江槐才能看見。
空間內,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露台,
露台上,粗重沉重的鐵鏈嘩啦啦作響,筆直的拉向儘頭,儘頭似乎捆綁著深夜。
江槐麵色淡然,手指朝著那裡輕輕一勾。
“嘩啦啦……”
下一刻,原本便在作響的鐵鏈聲頓時大做起來,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朝著露台拉扯過來。
很快,鐵鏈另一頭的景象出現在江槐眼前。
被五花大綁的,是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
對方體態纖長,緊閉雙眼,不過此刻看起來狼狽無比。
渾身甲胄潰散不說,披頭散發,背後的琵琶骨更是被秩序神鏈穿透。
“嘩啦啦……”
黑色鏈條盤踞而動,這一刻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筆直抬起,猶如挺胸的毒蛇,將男人押送到了江槐麵前。
男人幽幽睜開雙眼,剛想說什麼,但看到江槐後,直接嚇得一哆嗦。
“你,你要乾什麼?”
男人下意識咽了口吐沫,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鈴鐺一樣,神色駭然的看著江槐,就像是看見了什麼讓其肝膽俱破的存在一樣。
江槐沒有開口,背負雙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對方。
“你……你固然實力強大,但我背後的力量遠不是你可以想象,趕緊放我離開,一切都還敢說!”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明明是威脅江槐的話,聽起來格外中氣不足,到了最後,甚至都快要變成蚊呐。
實在是不得不害怕啊!
它可是堂堂仙帝存在。
縱然是在高原上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祖宗,實力通天絕代,卻在對方手中連一息都撐不住。
對方就像是碾死一隻螻蟻一樣便幾欲把自己打的神魂俱滅。
它能感覺出來,若不是自己還有點用,元神也早就破滅。
“隻要老老實實回答本座的問題,本座不會傷害你。”江槐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此刻在眔鰳聽來,卻如同毒蛇的嘶嘶聲,讓人不寒而栗。
不會傷害它?
狗才會相信。
它現在肉身儘毀,隻剩下一副殘破不堪的元神,還被囚禁在這方暗無天日的地方,渾渾噩噩,不就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
隻是,對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說這話,難不成是要徹底送自己走?
想到這一點後,眔鰳頓時如同篩糠一樣。
它可不是那些沒有自我思想的黑暗生靈,亦不是生活在鼻祖之下的傀儡,而是一步步修煉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