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
相比起已經暗潮湧動的界海,可謂是一片祥和。
到處鳥語花香,數不清的珍稀猛禽遨遊於雲霄之上,霞光揮灑之中神異無窮。
山野之中,還有血脈不俗的天馬馳騁於開辟出來草原上。
馬蹄聲陣陣,震動牧草上的露水,宛若潮水從地平線傾覆過去,聲勢浩大。
遠遠望去,薄如輕紗一般的雲霧蕩漾於在山間之中,帶著絲絲潮濕的泥土芬芳,儼然仙境。
從問道神竹林中走出,江槐的表情頗有些無奈。
蓋因為這次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成功頓悟一次。
這種感覺就像是便秘了一樣。
讓他頗有些鬱悶。
問道神竹林雖說對祭道境之下都有用,但這種作用顯然不可能無休止的提供。
隨著頓悟次數的增加。
想要再次成功頓悟的難度以肉眼可見的提升。
就比如現在。
但這種事情本來也就是碰運氣而已,畢竟誰又能確保自己次次頓悟成功。
隻是對他而言,時間其實並沒有那麼充足。
不管是了結自己身上的疑因,還是後來恐將麵對那上蒼之上的十大詭異始祖。
都需要絕對強的實力支撐。
而若不依靠金手指的話,以他本身的天賦,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真要是比較一二的話,江槐心裡麵很清楚,自己的天資絕對不足以支撐自己達到眼下這般程度。
苦笑一聲,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一句,江槐原本憂鬱的心情好了一些。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此刻正有一道高挑倩影從山間小路中正朝著他緩緩走來。
蓮步生風之間隱約能看見修長的雙腿白若凝脂,渾圓飽滿,足矣吊打前世那些任何美圖。
修士因為需要追逐大道,與大道交彙,所以很少有長相上實在過不去的。
但如女人這般,隻是一雙腿便足以勾起萬千遐想的,還是不多。
除非修煉媚術之道。
眼下,女人卻是眉頭緊皺,眉眼之間縈繞著一絲化不開的擔憂,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江槐身旁,微微躬身後開口。
“先生。”
“這是怎麼了?為何愁眉苦臉的?”
江槐不解問道。
“妾身剛剛閒來無事,推演了一番,看到最大的黑暗風暴已經爆發,界海中的生靈都要折返歸來。”
柳神輕輕開口,說話同時歎了口氣。
那些能夠支撐到現在才歸來的生靈都是王境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鎮壓無數紀元,很強大,再加上在界海中沉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隻可能比預想中的更加可怕。
而這些王一旦歸來,屆時恐怕會發生難以想象的大戰,
那些人雖然沒有被黑暗侵蝕心智,但漫長歲月下來,總歸會變得有些孤僻。
再加上在踏入界海之前,他們乃是仙域當之無愧的霸主,定然是不甘心看到自身在域中喪失掉原本的權柄。
從某個方麵來說,柳神的擔憂並不是無的放矢。
一群王,若是發瘋一樣出手,即便是被鎮壓,都會造成可怕的轟動,
畢竟這個境界太強,彈指間億萬星河灰飛煙滅,大道法則加持,古往今來都是至強生命。
柳神神色擔憂,說話的同時,一雙美眸緩緩看向江槐。
後者仍舊是一臉淡然自若。
同時,嘴角微微帶著笑意。
在認真的傾聽自己說話。
不知為何,
看到自家男人這般神色,女人不由得長呼一口氣,
原本躁動的內心也是寧靜下來。
她終究不是真正的柳神,沒有辦法像那位一樣,不管什麼事都能做到不改顏色。
以自家男人的實力,恐怕是早就看到了這一幕,仍舊麵不改色,隻能說一切還都在掌握之中,並未脫離掌控,有實力能夠逆轉乾坤。
“回來就回來,隻要是老實待著,仙域還能有他們的容身之地,若是不老實,正好給本座的信徒解解饞。”
江槐輕聲說道。
對他來說,隻要不是詭異一族的那十大始祖出手,其他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隻要有他在這裡,就是養雞的,賣假藥的,還有殺豬的等人呢休想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尤其。
王境存在的血肉,可是比仙藥都稀罕。
即便是他手頭下那些門徒,也沒有品嘗過幾次。
上一次還是誅殺敖晟,太初,元始的時候。
血肉足足消化了數少年才勉勉強強吃完。
彆的不說,王境的血肉用來做燒烤,甚至無需放任何佐料,味道便已經堪比山珍海味。
“先生倒真是好胃口!”
柳神聽到這句話後不由的噗嗤一笑,聲音溫柔好聽,像是春天的毛毛細雨。
女人並未在這裡久留,之所以過來,隻不過是為了提醒一下江槐。
既然自家男人胸有成竹,她當然沒什麼好說,不如回去閉關修行。
這漫漫歲月。
女人的想法同樣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隻是想著能夠陪在江槐身邊便足矣了,
至於實力如何,在她看來,其實並不重要。
畢竟踏入真仙境界後壽命便已經算的上是無窮無儘。
不過眼下,女人覺得這樣並不好。
之顧著花前月下,自己終究會成為拖油瓶的,不如勇攀大道,爭取有朝一日能夠為先生出力。
不然的話,若是多來幾個像那什麼狠人一樣的女人兒,就算先生再堅定,恐怕也難說不被勾走心神。
凡人有一句話。
一個合格的妻子,應當是既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能文能武。
修士自然是不需要做飯的。
但一個合格的女修士妻子,應當是既可以用美貌讓自家男人難以自拔,又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自家男人遮風擋雨。
何況。
她雖然不是真正的柳神,但自從先生斬斷了她們二人之間的因果關係後,她的天賦已經自行而立,不弱於真正的柳神。
這般天資,不用,就是暴殄天物。
女人這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江槐怔住片刻,回過神後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縱然不會讀心術,但女人想法全都寫在臉上,壓根就不難看出來。
雖然他並不需要女人這樣做,但彆說,真有些感動。
收回心神,江槐順著山路朝著山下走去。
每一步宛若踏在歲月的琴弦上,虛空微微震顫,散發出炫目的光暈。
此刻正是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個山間,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
山路兩旁的樹木隨著微風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