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算。
畢竟是荒天帝,又豈會去拍彆人的馬屁?
之所以這樣說,應該是因為真心敬重自己。
固然,江槐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能夠讓未來的荒天帝這般敬重自己。
“柳前輩,您……這次專程過來找我……是不是有其他的事啊。”
江槐還未開口,石昊已經率先張嘴。
他不是傻子,能看出來,麵前這位柳前輩現身,肯定不會是為了專門過來問他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說句不該說的話。
天神書院當初在九天十地上的地位確實很超然。
甚至比那些所謂的長生世家還要高然,但再超然,也難說能夠入得了柳前輩的眼睛。
混元前輩和盤王前輩可是曾經提及過,柳前輩已經進軍帝境,換言之,其當初還在九天十地的時候有可能就已經位列仙王。
若不然的話,當初進軍仙域的時候,如何能夠做到隨手之間鎮殺真仙。
這般存在,即便是天神書院再如何火熱,於其眼中,怕也不過如偏居一隅的小家子而已。
江槐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世間一切虛妄。
石昊主動提及,倒是讓壓根就不懂的如何切話的他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了。
“本座確實是有事。”
“柳前輩儘管說就行,不需要有任何顧慮,隻要石昊能夠辦到的,絕無二話!”
石昊旋即說道,言辭誠懇真切。
如所說的的那樣,他也是真的這樣想的,沒有任何虛情假意。
石昊的神色有些激動。
好不容易能夠有報答柳前輩的機會,他自然是很活躍。
這世間,不管是凡俗世界還是仙域,人情債永遠都是最難還的。
“本座需要你手上的一件東西。”
“東西?前輩請說。”石昊先是一愣,趕忙道。
愕然是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入的了柳前輩的眼睛。
“那口銅棺!”江槐並沒有故弄玄乎。
“銅棺?”
“柳前輩說的是九龍拉棺?!”
江槐點頭。
“那個銅棺來曆不凡,本座需要借用一段時間!”
石昊心中一動,連忙道:“莫說借用,就是柳前輩想要晚輩都是雙手奉上。
隻是晚輩也知此棺非凡,但對其來曆和用途,卻是知之甚少,前輩能否為晚輩稍微解疑?”
說話的同時,
石昊從空間寶器之中取出九龍拉棺,謙卑無比遞到江槐麵前,道:“前輩請過目。”
一瞬間。
原本巴掌大小的九龍拉棺迎風迅速變大。
九龍昂首,龍鱗閃爍,宛如星辰點綴在夜空,身軀蜿蜒盤旋。
每一鱗片都閃耀著神秘的光輝,明明隻是屍體,依舊散發著極為誇張的威勢。
若是將眼睛睜開,恐怕真的如活過來了一樣。
而在那九龍之後,一口古樸的銅棺靜靜懸浮,棺身上雕刻著古老的符文。
神秘而莊嚴。
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滄桑之意流轉。
從外觀上看,的確很不凡。
但江槐並沒有過多關注。
說實話。
若不是因為鑰匙需要的話,他其實都不願意和三世棺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後者的製造者畢竟和他有著本質上不可調節的矛盾。
收回目光,江槐再次看向石昊,緩緩出聲:“你想知道這銅棺的來曆?”
聞言,石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他確實想知道。
因為九龍拉棺給他的感覺太過於神秘,
尤其是那口銅棺。
總有一種無法想象的感覺。
“你要是想知道,告訴你無妨,那人已經沉寂,即便涉及因果也無所謂。
銅棺的製造者乃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位至強者。
至於強到何其地步……
罷了,也一起說於你吧。
祭道之上。”
話響到這裡,江槐聲音微微一頓。
因為此處應當有其他聲音出現。
果不其然。
石昊的聲音旋即響起,充滿疑惑。
“柳前輩……祭道……之上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一種境界。”
“帝境上麵麼?”
石昊立馬追問道。
從搬血境到帝境,中間的境界他一清二楚。
連祭道兩個字都沒有。
所以由此不難看出,這祭道之上肯定是在帝境的上麵。
“這個伱日後會知道!”
江槐微微一笑,並沒有繼續解釋,
境界之類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解釋那麼清楚。
石昊應了一聲,沒有強求。
正如柳前輩所說,他若是能夠達到那個境界,早晚都會知道。
若是達不到,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無非是庸人自擾罷了。
隻是他心頭有些震撼。
畢竟,他原本以為帝境就已經是一切終點。
萬萬沒想到上麵還有其他的境界。
說實話,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江槐並沒有等著石昊去消化他說的信息,繼續開口。
“說起來,銅棺的製造者或許你相似的地方。
對方一生都在征戰,平亂。
曆經族滅,界滅,無儘時空,億萬無止境的原始大宇宙毀去,隻剩下了他自身。
達到祭道之上後,為了尋找曾經的溫情以及舊人。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啟宇宙,再現當年的時空。
但一遍遍的重故之後,對方陡然發現人生索然無味,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意義,那曾經之人的任何喜怒哀樂都不會再影響到自己分毫。
所以對方生了一場很嚴重的大病。
一場哪怕是祭道之上都無法挽救的絕症。
再次重啟了原始大宇宙之後
對方用一場足矣滅世的熊熊烈火燒了自己。
隨後剩餘的元神又將自己的骨灰封入石罐,置於打造出來的銅棺中。
也便是眼下,你我所見的這具銅棺。
比為三世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