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稱鬨鬼。
江槐自然是能管,但那就不符合他創造幽冥地府的初衷。
他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構建起這方平台,可不是為了自己單純過把癮的。
他可以從宏觀的角度去掌控幽冥地府的運行,但事事親為就算了。
之所以突然折回,是因為對方的頭頂突然浮現出了一枚漆黑鎏金的令牌。
來自幽冥地府。
令牌呈圓形,邊緣光滑如玉,中央鏤空雕刻著一隻青麵獠牙的凶首,不知是何來的,陰寒迫人,要比土老頭的那塊精致高級上更多。
上麵烙印著隻有江槐才能看見的燙金色文字。
就連文字都變得更加高級。
土老頭的是純黑小字。
職位:四殿五官王
四殿五官王:司掌合大地獄,又名剝剹血池地獄。
除此之外,另外掌控十六小地獄。
凡世人抗糧賴租,交易欺詐者,推入此獄,另再判以小獄受苦,待到滿日之時送解第五殿察核,仍舊不知悔改者進下層煉獄。
其治下有五官,鮮官禁殺,水官禁盜,鐵官禁淫,土官禁二舌,天官禁酒。
十殿閻王之一的四閻王。
這個職位不可謂不高。
在上麵那就是酆都大帝了,到頭了。
恐怕需要真正步入了大帝境的存在才能擔當的了那般職位。
那個江槐暫時不想,雖說位高權重,掌握的權柄不可想象,算是整個陰曹地府的核心。
可說實話,他暫時還真不需要那麼高的職位,能湊幾個十殿閻王,再來幾個和土老頭賞罰司的,最後牛頭馬麵,陰兵若乾,地府也就能乾起來。
當然,不需要並不是代表可以沒有。
除卻鬼門關,奈何橋,黃泉路等等必須要的建築之外,真要想做大做強,徹底獨立開外,自成一片陰間大世界,無間煉獄,任何一個職位都不能缺少,尤其還是向最高掌權者這般。
…
收起紛雜思緒,江槐漫步在堤壩上,每一步落下都會出現一方腳印,不過旋即又會被他瞬間抹除。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去。
畢竟自己擁有堤壩的全部權限,隻要保證不掉進界海裡麵,這裡對他而言和尋常的堤壩河流沒有任何區彆。
當然,即便掉下去也無所謂。
這片海承載不了他的。
他體內流動的金血若是散溢出來一絲,都能將這片汪洋直接煮的沸騰滾燙。
順著堤壩而行。
江槐想看看屠夫一群人是否尋找到了終極古地。
那些人數量不算少,且最弱都是王境,強大的甚至已經到了巨頭級彆的程度,如果可以的話,自然都要拉進村子裡麵,它們雖然不知道在界海中遊蕩了多久,但並沒有迷失心智。
不過原著中屠夫和禁區之主一樣,雖然都已經達到了絕頂巨頭的層次,距離誕生準帝光輝隻差一層窗戶紙。
可就是這層窗戶紙,它們耗儘畢生心血,哪怕是有荒天帝的幫助都未能成功。
不知道在自己的指點下能否打破陳規。
在一座熔漿腐地的火山群上,江槐發現了屠夫一行。
相比起第一次見。
人數變少了一些。
有的徹底迷失自我,有的則是隕落在了路上,喋血的大多數都在真仙一境,亦或者準仙王。
這樣的實力放在外麵自然是夠看,可放在界海裡麵,無疑就有些相形見絀了,也不知道它們為何也選擇進去這片原始之地?
但不可否認,大浪淘沙,淘出塵沙,洗儘鉛華,活下來的,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屠夫等人並沒有尋找到終極古地。
它們順著江槐所指的方向而行,不過路程太過遙遠,如今還差一些。
收眸,男人沉思少許,片刻後卻是抿嘴一笑。
他心神一動。
前方,無儘的汪洋之中,某座大型孤島驚魂同時發出轟隆巨響,冥冥之中,像是有一種不可察覺的遮天巨手正在雕刻這座孤島,為這座孤島塑形。
隨後,隻是眨眼功夫。
孤島搖身一變,赫然變成了巍峨不朽的宮殿群,連綿不絕,富麗堂皇,威嚴而神聖,極為奪目,像是在生輝。
同時,一條堤壩支線橫貫過來,將這座原本的孤島與主路連接起來。
“終極古地裡麵可沒有破王成帝的秘密,不過來我這裡要靠譜很多。”
江槐似有所思,呢喃一般,如同蚊納自言自語道。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搜刮了一下界海中的那些孤島。
收獲更加豐富。
最起碼比黑暗天庭裡麵要富有的多,而且大多數都是王境所留,用來充實村中的寶庫也不算掉價,正合適。
…
灰蒙蒙的霧氣更加澎湃,像是太陽落山卷土而來一般。
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收獲,江槐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裡。
已經都搜刮的差不多。
短時間裡,已經很難再有其他的收獲。
…
返回王城的路上,江槐看到了一些人,正在朝著柳聖地彙聚,顯然是想要趁著柳村廣招門徒的時候加入柳村。
有幾人讓他多看了幾眼,
他斜睨著看去。
一個身材高大,宛如山嶽般壯碩的漢子赫然映入眼簾。
那漢子麵目粗獷,手裡麵拿著一把和剁骨刀一般的重刃,體內神血沸騰,有一種灼人之感。
漢子一臉凶神惡煞,身材魁梧,無人好靠近。
算是不錯,也不知道從哪裡趕過來的,亦或者是從哪家門派裡麵偷偷跑出來的。
再比如說一個看起來和曹雨生一般體態圓滾的胖子。
那個胖子和村中的闊劍漢子交情不錯,名叫鄭德,乃是上古大德之人,準至尊的修為,
不過在末法時代到來之後,即便是對方已經達到準至尊之境,仍舊受到巨大的反噬,雖然看起來仍舊富態,但滿鬢白霜,說不出的滄桑。
如今其實已經恢複了不少了,當年在九天十地的時候,末法時代來臨的那一刻差點當場老死。
…
柳村。
正是夜幕降臨。
夜色靜謐而美麗。月光灑落,將整個山村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如詩如畫。
“我已經問好了。”
回到村子後,先是找到女人,江槐直截了當的道。
“嗯?”柳神愣了愣,這冷不丁的,有些不明白咋回事。
“我去了一趟界海,見到了你的本體。”
江槐苦笑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話語太突然,柔聲解釋道。
“妾身何德何能,勞煩先生親自跑一趟!”
聞言,柳神雙眸頓時一紅,感激的無語言表。
“先生……她……說了什麼啊?”
二人膩歪一番,女人這才說起了正事,趕忙問道。
“也沒什麼,她說那道雜音確實是自己傳給你,但並不受控製,因此雜音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