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不過是一條血脈低劣的爬蟲而已,能夠成就不朽已經是潛力耗儘,有什麼資格和本座平起平坐……
而且,你居然還妄想成為本座的道侶,甚至讓本座當你的爐鼎……
像你這般的貨色,莫說道侶,縱然是成為本座的血食都不夠資格……”
母蟒居高臨下,幽深而冷冽的蛇眸俯瞰著朱紅色大蟒蛇。
蛇眸閃動,猶如倒立的利劍一般,閃爍著神秘光澤,令人陰狠膽寒,毫無感情,看向朱紅大蟒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外界不清楚。
實際上,黑暗生靈之間亦有等級森嚴的差距,尤其是那種擁有直屬屬性的黑暗生靈。
這種森嚴的等級差距比外界的三六九等更加嚴格,更加誇張,半步雷池都不可逾越。
它堂堂蟒後。
昔日的仙王,當年仙域中的無上存在,為了能夠在有朝一日踏進巨頭層次,這才選擇投身黑暗。
在此之前,就已經為鎮壓四方,君臨天下。
論起級彆。
可以算的上是最老牌的黑暗之王。
與那頭鬼臉蜘蛛同屬於一個等級……
那鬼臉蜘蛛何德何能能夠替它做決定……
還有這條低劣的蟲子,居然信以為真,更加死不足惜。
簡直是找死。
還想要與它交合……
也配?
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感受到四周那越來越實質性的殺機,朱紅色大蟒終於起了些許懼意。
和它預想中的不一樣,鬼臉蜘蛛的名號似乎根本鎮不住這條母蟒,
明明是條母蛇,脾氣卻爆的跟母老虎一樣,幾句話不對便動殺機,太凶悍,性子太潑辣,和它以往玩弄的那些母蟒簡直是兩個極端,
不過這條母蟒實在是太勾它的心,奪它的魄,太驚豔了,隻是看一眼就讓它難以轉移視線。
它玩弄了何其多的母蟒,但自問還從來都沒有碰見過這般無瑕的尤物!
這要是弄不到手裡麵,它做夢都得氣醒。
縱然是心裡麵有些發怵,朱紅色大蟒依舊不願意輕易鬆嘴。
當然,朱紅色大蟒是有自己的算計在裡麵的。
龍性本淫。
而蟒蛇,蛟幾族作為和真龍一脈外觀上最為相似的種族,其性即便是達不到真龍那種層次,但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母蟒。
是最不能按耐住寂寞的……
更彆說,這條母蟒已經不知道被關押在了多長時間……
那麼多日日夜夜獨守空房,內心深處恐怕不知道已經多寂寞了呢。
隻要它再堅持堅持,用一些小手段,說一些甜話,保準這條母蟒都得自己乖乖把自己送上來。
到那時候,成了它的蛇,一切都好說……
“好好好……看來你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母蟒發出一聲冷笑,它眼神銳利,一眼便看出了朱紅蟒蛇的小心思。
確實如對方所想的那樣。
它被關押在黑暗之地這麼長時間,本性如此,倒是還真的有些寂寞,體寒……
隻是。
即便再寂寞,這條朱紅大蟒也配與它交合?!
“你不能殺我,我是耶阿大人的屬民,你應該知道,主屬為一體。殺了我,你就是公然在與耶阿大人為敵……如今的伱,根本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
朱紅大蟒心中的警惕達到了極致,身為蟒蛇,對於危險的感悟一向是最為敏銳的,忍不住倒退,與母蟒拉開了些許距離,這才敢重新直勾勾的打量母蟒。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母蟒目光微凝,滯了少許多時間後冷冰冰說道。
對方確實沒有說錯。
以它目前的實力,在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之前,的確沒有辦法和那鬼臉蜘蛛抗衡。
但。
對方也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屬民便和自己大動乾戈。
這條紅色大蟒這般想,這般說,已經是在挑戰它身為蟒後的尊威!
一念落下。
母蟒直接噴出一口恐怖蛇息。
刹那。
一道巨大的白練頓時從母蟒的口中噴出,仿佛透天利刃,遮蓋蒼穹,蒸騰之間直接化作一道銀線直挺挺的打在了朱紅大蟒的身上。
朱紅大蟒根本反應不過來,瞬間被震飛了出去,一截蛇尾更是被那抹陰森的銀線硬生生斬斷。
不止如此。
傷口位置,更是不斷傳來劈裡啪啦的腐蝕聲響,不停的有大塊大塊的漆黑血肉掉下。
蛇息之上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腐蝕之力,如同詛咒,會一直沾染在這朱紅大蟒的身上,噬骨碾髓,消耗對方的殘存生機。
除非有一條對方能夠突破到王境,同境之內,可以直接化解。
再不濟就是尋找到某些擁有超強治愈能力的仙藥,但那般神植早就已經絕跡,
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破解蛇息之毒,隻會被慢慢腐蝕掉整個身子。
而以這條紅蟒的潛力,不朽已經是極限,何談能夠抵達王境?
因此。
母蟒即便是口中說著死罪可免,但實際上,從這朱紅色大蟒想要將它當做爐鼎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必死之蛇。
蛇心歹毒,睚眥必報。
朱紅色大蟒並不知曉這個,隻是目光陰森,想著等見到了鬼臉蜘蛛,如何在大人麵前添油加醋。
隻是沒想到這條母蟒真的敢動手,絲毫顧忌都沒有,倒是真的有些被嚇破膽。
“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讓本座看見你,否則,下一次必殺你,當然,爾也可以試試不聽。看看已經離開這裡的耶阿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卑賤之命。”
母蟒蟒頭高高抬起,居高臨下,語氣之中的殺意儘顯無疑,絲毫都不加以掩飾。
朱紅大蟒強忍劇痛,不敢停留分毫,趕忙連滾帶爬的逃到了烏黑海水之中,瞬間便已經飛遁出去極遠。
母蟒冷哼一聲,在朱紅大蟒的身影消失之後,緊隨其後,也追了上去。
如今元神脫困,需要儘快回歸肉身,否則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