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容燦爛,她是整個城堡,乃至秋暮領最璀璨的明珠,惹得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三大家族的年輕人,呆呆看著少女,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
夏恩輕輕笑了一聲:“你的語氣可真像是一位墮落領主手下的讒臣。”
塔比莎嘟起嘴巴,不滿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塔比莎小姐,能否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
拜倫·瓦爾登鼓足勇氣,來到塔比莎麵前,露出自己自認為最得體的笑容。
他沒有去看夏恩。
雖然他殺死了反叛者,展現了武勇,但拜倫並不認為那是因為他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在他眼中,夏恩還是那個怯懦,膽小的人。
能夠成為領主,不過是因為他是唐泰斯家族唯一的男性罷了。
所以,他甚至沒有向自己的領主行禮,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塔比莎。
塔比莎側身,放下了果汁,發梢落下,遮擋住那轉瞬即逝的不耐和厭煩。
重新轉身,她以禮貌的笑容道:“我很榮幸,拜倫先生。不過,我今晚的心情似乎並不適合跳舞,抱歉了,願您能找到更適合的舞伴。”
拜倫臉頰泛紅,嘴邊的笑容有些牽強。
心情不適合?
你剛才明明笑的那麼開心。
嘴唇囁嚅片刻,拜倫艱難道:“好。。。,好的,塔比莎小姐,抱歉打擾您了。”
遠處,那些貴族的年輕人之中,發出了幾聲譏笑。
拜倫邀請之前,跟自己的同伴打了賭。輸掉的金幣不算什麼,但塔比莎的拒絕讓他難堪。
看著拜倫狼狽離開,夏恩笑道:“他相貌不錯,你其實可以接受的。”
塔比莎蹙起精致挺拔的鼻梁:“我可不想成為他證明自己的賭注。”
說著,塔比莎優雅的伸出手掌:“比起他,其實我更想邀請哥哥,謝謝你,挽救了城堡中的每一個人。”
夏恩握住塔比莎滑膩的手,眼神認真。
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除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外,他和過去的夏恩·唐泰斯沒有任何區彆。
“我的榮幸。”
周遭的奚落聲中,拜倫身子顫抖,眼神憤怒的看著場中央優雅起舞,年輕的唐泰斯們。
塔比莎所說,隻是為了敷衍自己的客套話。
在拒絕了自己後,她甚至沒有絲毫的掩飾,仿佛。。。,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婊子。
同伴不懷好意的揣測著夏恩和塔比莎的關係。落在拜倫耳中,愈發的刺耳。
穿著鮮豔的男人靠在城堡牆壁邊緣,彈奏起魯特琴。
這是一首秋暮領的傳統曲子,並非聖詠,也不獨屬於貴族,名為《田間歡歌》。
夏恩與塔比莎的獨舞很快變成了歡快的群舞。
煤礦工人,農奴,廚師,婦女,士兵,聖武士,女傭,領主,小姐相互拉住手臂,歡快的唱跳起來。…。。
夏恩左手邊,是一位臉上長著雀斑,身穿粗布衣裳的少女。右手邊,則是塔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