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作鎮定,剛想抬腳看看紮在我腳底板上的東西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
“嗤”的一聲輕響從腳下傳來,山洞裡燈光似乎更加昏暗了一些。
我心中的大石頭頓時就落了地,微微一笑,伸手攔住了我身後趕來的黎木木和胡小蝶兩個人。
“嗬,潘師兄,幾天不見漲了行市了。堂堂中州五魁摸金潘家,什麼時候學會了用毒針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喲,哥兒幾個,都聽見了?”
一個長相粗豪的大漢擺弄著手裡的一把亮閃閃的匕首,站起身表情誇張的大聲笑道。
“下三濫,這詞兒用的多他媽義正詞嚴啊,合著他中州五魁下煞挖墳醫死人都是天經地義,咱兄弟們用個毒針就犯了天條了?我他媽呸!”
另外兩個人扯著嗓子哄笑了起來,從他們的打扮裝束還有口音上判斷,應該是和這個大漢一樣,都是潘成從中州雇來的邪修人士了。
我轉著頭迅速的在山洞裡看了看,這裡的麵積並不大,估計頂多能容納七八個人的樣子。
此時山洞裡除了潘成和那三個大漢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一個角落裡。
那人看起來頂多也就三十歲左右年紀,身材矮小,長相上沒有什麼太明顯的特征。
不過他的麵目倒是長的挺清秀的,穿戴也很考究。
西裝筆挺,雪白的襯衫板板正正的,黑皮鞋也一塵不染,看上去不像是個遊走江湖的風水人士。
可能是他對眼前的局勢有了萬全的把握,也可能是真的三天沒喂了。
這時候他正低著頭專心致誌的吃著一盒自熱快餐,那吃相兒就和頭豬在搶食兒似的,頭都沒抬。
“陳家兄弟……沒在?”
我皺了皺眉頭,潘成冷哼了一聲,還沒等開口,那個擺弄著匕首的大漢就吊著膀子晃悠到了我身前。
“我說,你操心的事兒還挺多的,怎麼就不想想你落在我們哥兒幾個手上會有什麼下場呢,嗯?喲,前任中州五魁魁首,那什麼竹子台的掌教老大,風水十七狗熊的帶頭扛把子,竟然讓一根小小的跗骨針就這麼給廢了?嘖嘖,可惜了,可惜呀。也不知道他這副小身板還能不能挺的到咱把他帶回中州去,哥兒幾個,你們尋思尋思,要是咱把一半死不活的風水大佬給吊在祭壇上,讓幾千人瞻仰瞻仰,這得有多……哎!哎喲喂!”
那大漢的話還沒等說完,站在我身後的黎木木就突然伸手刁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用力。
大漢殺豬一樣的哀嚎了起來,匕首“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黃豆粒大小的冷汗不要錢一樣的從他的腦門上噴湧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