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蔣亮的那張舌燦蓮花的嘴巴,我絕對贏不了畢老師。
隻是這股悶氣憋在肚子裡,我實在是難受的睡不著覺。
想了想,我突然壞笑了一聲,抓起手機給那若蘭撥了個電話。
隔了好久,那若蘭才接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不太清醒,估計是正在做著美夢就被我吵醒了。
“小多餘,你有六沒六啊你?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也不讓人家睡是吧?沒事兒就掛了,現在咱倆明麵兒上的關係是井水不犯河水,人家可不想摻和進你那些隨時都能臭了名聲的破事兒裡去。”
“行啊,你敢掛一個你試試?我立馬就給嫂子打電話,你不怕我把她吵醒了你就掛,拜拜。哎,你倒是掛啊?你不掛我掛了啊。”
“討厭!行行行,怕了你了,什麼事兒,說吧。”
那若蘭讓我纏的沒了辦法,他一邊哼哼唧唧的一邊起床,話筒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鞋的聲音。
我得意的笑了起來,肚子裡的氣頓時就消了一大半。
“你現在辦事兒是越來越沒譜了啊,我從寶瓶山上帶回來的那雙繡花鞋,你到底查著底細沒有?這都多少天了,你不是吹牛逼說,哪怕那是慈禧老佛爺她家的丫頭穿過的都能給查出來?”
“那鞋啊,唉,彆提了。”
那若蘭歎了口氣,話筒裡傳來了一陣“呼嚕呼嚕”的漱口聲,過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
“不說這事兒人家還不心煩,這雙鞋算是給我捅了馬蜂窩了。十幾個中州頂尖兒的古董鑒定專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快把那雙鞋給琢磨爛了,也沒得出個統一的意見。老錢說從那鞋的材質和刺繡手法上看,應該是明末清初的物件兒,可老馮覺著呢,那就是個做舊的新活兒,壓根兒就沒什麼研究價值,老孔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打住吧。”
我打斷了那若蘭幽怨入骨的絮叨,舊事重提。
“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隻有蔣亮有可能會知道那鞋的來曆,你就死活是不肯去問他。我告訴你說啊,你現在已經嚴重耽誤了我的事兒了,再查不出那雙鞋的底細,六月初六就是我的大限了。唉,我乾脆也甭費勁去破什麼迷局了,直接跑你家門口上吊去痛快點兒,等師父去你家給我奔喪的時候,咱師徒仨人也算能團聚一回。”
“嘿,猴兒崽子,你……你威脅人家?!”
“要不我能怎麼辦?就這麼點兒屁事兒你半個月都沒查出一丁點兒眉目,有你這種豬隊友師兄啊,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那若蘭吭哧了幾聲,可能是他也為這件事兒心存愧疚吧,隻能無奈的答應我,過幾天請蔣亮吃個飯,順便問一下他知不知道這雙鞋的真實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