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眼眶泛紅。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以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凝視著剛剛踏進門檻的傻柱。
那雙淚眼仿佛承載了千言萬語,每一個閃爍都充滿了無聲的懇求與暗示。
其實傻柱剛進門,自己還沒來得及卸下肩頭的疲憊,就被這股莫名的情緒籠罩。
他皺了皺眉,心中窩火,不明所以。
“你這是怎麼了?剛回來,還沒站穩腳跟呢,你就給我來這一出。”
傻柱的心裡麵中帶著幾分不解和無奈。
他試圖從秦淮茹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麼,但那份複雜的情感讓他一時難以捉摸。
秦淮茹的淚水終於滑落。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那雙飽含深情的大眼睛仿佛在說:“傻柱,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能讓棒梗受委屈。”
傻柱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秦淮茹這是在暗示他。
希望他能在即將到來的風波中,為棒梗開脫。
傻柱心裡五味雜陳,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麼。
撒謊?
他從未想過要欺騙任何人,尤其是關於公家財產的事情。
但眼前的秦淮茹,這個他一直默默守護的女人,她的眼淚讓他難以拒絕。
然而,食堂裡的情況複雜,偷醬油的事情已經鬨得沸沸揚揚,想要掩蓋是不可能的。
“傻柱,你可得想清楚了。”
趙國強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
他站在一旁,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後廚裡人多眼雜,棒梗是否真的偷了醬油,還是你們兩人串通一氣?你好好斟酌斟酌。”
趙國強的話語雖輕,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傻柱的心上。
他明白,一旦承認棒梗偷醬油,不僅棒梗會受罰,連他自己也可能受到牽連。
但如果不承認,又等於默認了與棒梗的同謀關係,這同樣不是他想看到的。
傻柱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環顧四周,發現食堂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更加感到壓力山大。
他明白,事情已經到了無法回避的地步。
“趙國強,許大茂,你們說的都對。”傻柱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但這件事,真算不上是偷。孩子嘛,有時候頑皮也是難免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棒梗隻是好奇地倒了些醬油,我就立刻發現了。”
“我還狠狠地訓了他一頓,那孩子嚇得撒腿就跑。這真的隻是個小事,沒必要小題大做。”
傻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避開了秦淮茹。
他知道自己是在撒謊,但為了秦淮茹,為了棒梗,他願意承擔這份謊言帶來的後果。
然而,他的辯解在旁人看來,更像是護短,是對棒梗行為的縱容。
趙國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就料到傻柱會這麼說,畢竟傻柱雖然單純,但並不愚蠢。
他清楚,一旦承認偷竊,不僅棒梗難逃責罰,連傻柱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但趙國強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要看看傻柱還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現在證據確鑿,有兩個人作證棒梗偷了醬油,我還親眼看見他拿著醬油去烤雞。”許大茂在一旁補充道。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那小子就是個小偷,偷了我的雞,還想抵賴?”
許大茂的話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傻柱知道,此時再辯解也無濟於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
然而,趙國強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次陷入了困境。
“那你還在等什麼?等著雞自己飛回來嗎?不打算讓人家賠償嗎?趕緊去報警啊。”
趙國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挑釁。
他似乎在期待著傻柱的選擇,期待著看他如何收場。
許大茂聞言,眼睛一亮。
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準備衝出門去報警。
然而,就在這時。
賈張氏突然一個敏捷的飛撲,緊緊抱住了許大茂的腿。
許大茂猝不及防,被這股力量拉得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哎呦喂,你這是乾什麼啊?”許大茂揉著摔疼的胳膊,憤怒地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卻毫不退縮,她眼神堅定,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了。
“你不能去報警,不能啊。棒梗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要是報了警,他這一輩子就毀了。我求求你,看在秦淮茹的麵子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其實剛才許大茂在那突如其來的失衡中了。
自己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墜落,臉部與地麵進行了一次並不友好的親密接觸。
他掙紮著抬頭,那張平日裡還算光鮮的臉此刻已變得慘不忍睹。
嘴唇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而出,將他的下巴染得通紅。
鼻梁也腫得老高,淤青的顏色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一幕,就像是喜劇片中的誇張橋段,卻偏偏在現實中上演。
現在引得周圍的看客們忍不住嗤笑出聲,那笑聲中既有同情也有幾分幸災樂禍。
“你個老不死的,這是作甚啊?好好地走路都能摔成這樣,真是晦氣!”
賈張氏一見許大茂這副慘狀,非但沒有絲毫同情,了。
反而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囂張氣焰。
她那雙渾濁的眼珠子四處掃視,仿佛要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出窟窿來,最終定格在了趙國強的身上。
那眼神中充滿了威脅與挑釁。
“誰要是敢去報警,我賈張氏發誓,定要讓他好看!趙國強,你少在這裡多管閒事,許大茂的事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湊什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