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的手感覺如何了?”
“已經消腫,若不活動,已感覺不到疼痛矣!”
“那就好。”
旁邊杜楚客說道:“小郎君,二哥,彆在外麵站著了,快快進去說話。”
“對對,小郎君請!”
“杜公,杜大人,請!”
杜如晦拉著王遠的手臂向縣衙走去。
進入後院,三人跪坐下來,下人奉上茶水。
王遠一口也不敢喝,起身來到杜如晦麵前說道:“還是先看杜公的傷勢要緊。”
“善!”杜楚客摒退下人。
王遠盤坐在杜如晦身前,解開他手上的布條和竹片,輕輕揭開膏藥。
手指確實已經消腫,隻是有些微微發紅,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受傷了。
“杜公,恢複的不錯,再貼幾日膏藥,吃上十幾天藥,就不影響活動了,但是這根手指不能用力做重活,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多謝小郎君,老夫省得。”
王遠點頭,打開包裹,取出膏藥,給杜如晦重新貼上,又取出兩粒藥片,給他服下。
接著將一包藥片和膏藥推給杜如晦,起身說道:“杜公,這些藥足夠使用了。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杜如晦兩兄弟連忙起身:“小郎君,何不坐下喝杯茶再走不遲。”
王遠知道他們又想問自己,但讓自己跪著喝那惡心的茶湯,想想就覺得心中膈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抱拳說道:“學生知道杜大人想說什麼,杜大人宅心仁厚,城外見到正在搭建茅屋,杜大人做的已經很好,學生不敢置喙。再加上村裡很多人還無衣可穿,需儘快買些布匹,否則恐怕會有人凍死。”
杜如晦說道:“小郎君大義,老夫佩服,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杜公,但說無妨。”
“如今這縣衙老夫已不便久留,不知小郎君可有良策?”
杜楚客說道:“這兩日確實有些可疑之人進入縣城,時常在縣衙周圍活動,武侯查過,但他們又有正常文牒,我們也毫無辦法。”
王遠知道,這些人確實是來刺殺杜如晦的,但自己不相信杜如晦真的沒有辦法。
也罷,誰讓這位是未來的宰相呢?
於是說道:“杜公若不嫌棄,不妨隨我去齊王莊,雖說那裡有些齊王的士兵,但那些人如今大部分被我收服,他們又不認識杜公,你委屈一下,暫時做個賬房,等風聲過去了,你再出山,你看如何?”
杜如晦二人陷入沉思,琢磨著王遠的話。
王遠趁熱打鐵:“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來他們再怎麼查,也查不到齊王莊去。”
杜如晦眼睛一亮:“好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妙,妙啊!小郎君,你稍候,我這就收拾一下,隨你一起去齊王莊!”
王遠連忙擺手:“不可!杜公,你不怕小子轉身就將你出賣?”
“哈哈哈,小郎君,老夫自以還有些識人之眼力,以小郎君之才,齊王斷不會將你丟在齊王莊,以他的心性,必收之帳下,若不能為之所用,定會除之以絕後患,而如今……”
王遠揮揮手,打斷杜如晦的話,這老狐狸,不愧與房玄齡並稱房謀杜斷,就憑自己的一點蛛絲馬跡,就斷定出來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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