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肅靠在水池邊,一隻手撐著洗手台,眸色危險。
“對,沒有人員離開,而且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從我們來到蘇眠月出事,二樓的衛生間都沒有外人進來。”
燕賀寧也覺得這事不對勁。
弄得好像蘇眠月自己中邪了一樣。
“繼續查,找到秦文年了嗎?”
戰肅多問了一嘴,那邊燕賀寧卻歎了口氣,“這秦文年還真是有點本事,我猜是有人在背後幫忙,不然以他的本事,怎麼可能做到一點痕跡都沒有。”
沒有生活過的痕跡,就好像這個人根本沒回來一樣。
戰肅卻想到了一個可能。
“或許,人已經死了。”
手機那頭也一陣安靜,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但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個可能。
“我——”
“秦文年的事先放在一邊,先調查小月這件事。”
戰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衛生間出來。
蘇眠月沒問,隻是閉眼在一旁休息,腦袋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了查房的時候,大夫告訴她這幾天都會這樣,她隻覺得頭更疼了。
“我後天有一個案子要出庭。”
蘇眠月垂著頭,是一個民事糾紛的案子,可眼下這個情況實在不妙。
她猛地想到什麼,“戰肅,會不會是被告對我不滿?這次打的是一個出軌離婚的案子,男方仗著自己家裡有錢,一直不同意離婚,我的當事人一直被脅迫,所以才找到我,當時那人還發短信威脅過我。”
不過蘇眠月當時也沒當回事。
如今想想,會不會是報複?
她坐起來動作有點猛了,腦袋沉的更厲害,還好戰肅一把接住了她,扣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上,聞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這才有種真實感。
“我去查這件事,案子暫時交給燕賀寧,他出麵,對方也不敢鬨。”
蘇眠月很想堅持,但自己的情況的確不允許。
腦袋沉的厲害,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渾渾噩噩睡了兩天,知道第三天她才有精神,但也沒好太多。
楚玥也來過了,養了兩天,隻是當天的情況還是揮之不去,她一想到都會頭皮發麻。
“小月,你可不知道,那天我都快嚇死了!”
“不過到底是誰對你下這種死手,彆讓我知道,讓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放過她!”
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
楚玥越想越生氣,但在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戰肅時,輕咳一聲拽了拽自家姐妹的袖子。
“怎麼了?”蘇眠月側頭看了她一眼。
中過藥的後遺症嚴重,蘇眠月不敢大幅度動,楚玥也知道,湊近了些,小聲說了句。
“你都不知道,當天發下你不見的時候,你家戰總看著像是要殺人一樣,還好當時把你救出來了,不過沈衡就倒黴多了。”
“我可聽說了,沈衡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額頭都爛了,血肉模糊的。”
蘇眠月聽楚玥這麼說,睜大了眸子看向戰肅,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在腦袋裡產生。
“沈衡那樣,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