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月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厲家人都守在病房外。
房間內的厲哲瀚一臉陰沉,將手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出去。
厲父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看著蒼老了許多,厲尚岩已經被人抱走了,房間內時不時傳出來咒罵聲。
“賤人!”
“該死的賤人!”
這幅模樣,還真和厲哲瀚平時高冷的模樣不太符合。
溫季知的人很有眼色,上前將厲家人都控製住,厲父滿眼怒氣,蹭的一下從位子上站起身,冷眼看著麵前的保鏢,以及不遠處的三人。
“蘇眠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眠月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結婚這麼多年,厲父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表麵上裝好人,實際上背地裡縱容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說是衣冠禽獸也不為過。
她嗤笑一聲,臉上再不複之前溫善。
“當然是來探病,畢竟我們夫妻一場,我必須來看看,不是嗎?”
蘇眠月話這麼說,可厲父也聽得出來,這女人就是來看笑話的。
他還想說什麼,病房裡就傳來厲哲瀚的聲音。
“小月?”
“是你來看我了嗎?小月!”
聲音急切,要不是現在麻藥還沒過,怕是要衝出來了。
蘇眠月輕笑著,推開了病房門,戰肅原本想要進去,卻見蘇眠月朝他搖搖頭。
“等我。”
蘇眠月說完就進去了。
戰肅也明白,自己這個時候再過去,刺激的狠了,厲尚岩怕是連爸爸都沒有了。
病房內。
“小月——”
蘇眠月坐在病床邊,對上厲哲瀚這熱切的眼神,突然記憶有些模糊。
她在想,當初自己是為什麼對厲哲瀚死心塌地的?似乎想不起來了。
“你原諒我了是嗎?小月,我知道錯了。”
蘇眠月看著厲哲瀚一臉的祈求,她慢條斯理的嗯了一聲,隨後抬頭看向厲哲瀚,“為什麼要把薑皎皎留在彆墅裡藏著?”
厲哲瀚身子一怔,眼底的熱切又變得頹然。
他沒辦法說是因為薑皎皎肚子裡的孩子,那孩子就像是恥辱一樣,時刻提醒他做了什麼,可到底是一條生命,他也做不到打掉。
“說不出來?那我替你說。”
“因為薑皎皎肚子裡有你的孩子,我猜,厲尚岩已經告訴你之前安安的事了,你也知道了他被薑皎皎威脅,所以這種情況下你還留著薑皎皎,是因為什麼?”
“說到底還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
蘇眠月的一句句話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厲哲瀚身上。
厲哲瀚隻覺得嘴裡發酸,想說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所以啊,彆跟我演什麼深情,問問自己,那天你真的醉的沒有意識了嗎?”
厲哲瀚臉色也越來越白,他提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知道錯了——”
蘇眠月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沒興趣看你自殘,我今天來也隻是想告訴你,沈氏的案子我會接,但沈衡也答應我不會對你趕儘殺絕,儘快調整起來,岩岩跟著你,你們厲家隻剩下這一個血脈了,他和我不親,我也做不到所有事都原諒。”
“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薑皎皎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蘇眠月輕笑著將手機遞過去。